“嗯，实不相瞒，我很欣赏你的能力。”这才是真正的原因，这天下没有人是真的慈善家，罗容是个商人，商人考虑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益。

话已说开，两人也不拘泥。

罗容开门见山道：“这是我手里的项目，留给你我放心，我们相互合作，相互利用。”她有意咬重了“利用”两个字，而后笑道：“利用没什么不好，人活在这世上就怕没能耐被人利用。”

季怜星表情也舒展开来，顿时畅快了许多。如果罗容仅仅是出于私心要帮忙，她的负担反而重了。

而罗容说起“合作”，还加了“利用”，季怜星很能理解她的意思，商业交易本质就是互相利用，利用对方的价值，产生利益。

于是心情突然没那么凝重了，至少她是靠本事吃饭，至少是被对方需要，而不是被对方施舍。

她们只是在谈生意而已，互相成就互相需要，仅此而已。

“那罗总，这项目我们什么时候细谈？”

“下周吧，一起吃个饭，到时候把合作人都介绍给你认识。”罗容看了眼时间，她们已经谈了十分钟，她的客户应该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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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有事联系。”

这边两人很快结束，季怜星朝江曙的方向看去，发现她和张尼还在聊，而且有越来越投入的感觉。

看见张尼眉目含笑，季怜星心里压着一口气，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可能还是觉得他的眼神让人不舒服。

江曙倒是一副工作正常谈工作的样子，那 男的偶尔看江曙一眼，江曙也没和他对上。

季怜星没加入他们的谈话，而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手机把罗容发给她的文件再看了一遍。

发现她和罗容之间的缘分也很深，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半小时后，江曙这边终于结束交谈，张尼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江总，不如叫上你闺蜜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江曙脸上挂着笑，不疾不徐道：“下次吧，我和我闺蜜约了逛街，昨天我就答应她了。”

张尼表示很遗憾，伸出手主动和江曙握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明显重了很多。

江曙神色淡淡，这种人她遇得多了，刚刚张尼的眼神她不是没感受到，而是不想搭理。

对她来说，拿下单子是最重要的。而该怎么拿下单子，该怎么敷衍他们，她早已了然于心。

“那下次一定要一起吃个饭？”张尼表情和语调中夹带着兴奋。

“好的，有时间就吃。”江曙的手抽离出来，合同已经签好，吃饭这种事，嘴上说有时间就吃，她可以每次都没时间，而“下次一定”，可能下次还真不一定。

送走张尼，江曙才拿出手机回复季怜星的消息，问她在哪。

对方很快就回复：你后面。

江曙转身，发现季怜星就坐在不远处，她拿着手机，双唇紧抿，好像有点小情绪。

“饿不饿？”江曙笑着问她。

“怎么不和Johnny吃？”

“吃饭当然和咱们的小星星吃。”江曙开玩笑的语气，有意逗她，坐到季怜星身旁，在她脸上捏了几下。

季怜星被捏得很不自在，心理活动太明显，被江曙看得透透的。

季怜星推开江曙的手，低头看手机，小声嘀咕：“你也不看看他的眼神。”

江曙对着空气嗅嗅，“好大一瓶山西老陈醋。”

“我说真的！”季怜星抬起头，黯淡的目光里噙着不满，“不喜欢他的眼神。”

“可是——”可是生意还是要谈的，江曙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话锋一转：“你说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季怜星声音闷闷的，“你经常遇到这样的客户吗？”

“偶尔吧。”年轻一点的喜欢打量她，江曙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只要不动手动脚就好说，总之谈完工作就再也不联系，不管对方以何种方式骚扰。

“我和他们不会有什么的，全是工作上的交集。”

“我知道。”季怜星长长吁出一口气，心想好不容易和江曙出差一趟，还是不要谈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晚饭吃什么？”江曙自然转移了话题。

“还不饿。”季怜星捏着手机，对话框里是喻梦发给她的大段文字，大概描述了昨天晚上和池雯发生过的事，看得她面红耳赤。

江曙好奇，凑到她面前，“在看什么？”

季怜星摁了熄屏，她可不想让江曙看到“吸”、“舔”这样的字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干嘛。

“没什么，我们先上去吧？”季怜星把手机揣进兜里。

江曙坐在凳子上没动，盯着季怜星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不会在看xx小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