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两个人夹在中间的我露出痛苦面具,试图远离他们。
然而我才动了一下,明明吵得起劲完全忽视了我的他们两个却在此时极有默契地齐刷刷看向我。
中也抓住了我的手臂,咬牙切齿,“你说,太宰这个混蛋是不是该死?”
太宰搭在了我的肩膀,嘲讽地笑,“哎呀呀,明明是蛞蝓精你太笨吧?”
他们两个互不退让地互瞪了一眼,然后又看向我,要我说出我的立场。
“……”
我觉得你们两个都很烦,谢谢。
有个故事说过这么句话,三个和尚没水喝,我觉得它就是我们现在这个状态的代言词。
这样下去我们真的不会在完成任务前先打一波吗?
我现在就很想把这两个人都锤一顿啊。
在我忍耐力到达极限之前,我们到达了一座西洋宅院。只是宅院此时有一半被炸成了废墟,另外还有一些持枪的人正围在宅院周围。
“这是……兰堂的家?”我很快认了出来。
中也加入mafia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是知道兰堂的,知道他是mafia的准干部,但他依旧有些不解,“为什么我们要找到这里?”
相比起中也的疑惑,我因为了解的多一点,所以大概明白了太宰的想法。
“是因为一周前在擂钵街发生的爆炸吧。当时是我负责处理这个文件的,我记得兰堂准干部在那一天接的任务正好是在擂钵街附近,而他是那场爆炸活下来的唯一幸存者。”
而那场爆炸之后,听说就有人看见了先代。
中也:“但是这和我们来找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们要做的不是追查复活流言的真假,”太宰头也不回地走向宅院,语气淡淡,“而是‘荒霸吐’的真身。假如是由异能伪造的,那就是异能者自己假扮,而人是需要生存的,无论做出再如何完美的伪装,也会留下痕迹。”
“而兰堂准干部可以提供更详细的信息。”
我和中也追上太宰,提出另一个可能,“那,如果是咒灵呢。”
“就算是咒灵,也会留下咒力反应的,大不了……”他轻哼了声,“不是还有那个伏黑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太宰瞥了我一眼,语气轻飘飘的,“反正,他听到是你的事情,会立刻出现吧。”
中原中也顺着太宰的视线,也看向了我,重复了句这个名字,“伏黑?”
我:“……”
阴阳怪气&#30340
;。
太宰这个家伙,是哪根筋搭错了吧?
我假装没听到,靠近了宅院,和中也一起解决掉了那些人,中也下手很重,大概是辨认出来了他们的身份,隶属于高濑会的成员。
看起来他们大概是想复制爆炸的场景,然后将复活的流言扩散,这样mafia的人心就会开始动摇,内讧。
可惜,他们失败了。
我们找到准干部兰堂的时候,他正缩在二楼瑟瑟发抖,直到我们点燃了壁炉,给他找到了件毯子,他看起来才好了点。
虽然还在念叨着好冷。
然后,他用虚弱的声音和我们讲述了一遍他看到的内容。
他说,他看到了荒霸吐的真身。
那是一头周身包裹着火焰的黑色野兽。
我注意到了太宰的神情,不禁心中一动。
因为和这个家伙相处的时间太长了,在太宰没有刻意隐藏起情绪的时候,我还是能够看出来他一些表情代表的意思的。
他这个样子,明显是拼凑出了至少百分之七八十的真相。
于是,等到出了宅院,太宰笑眯眯地说,要不要打赌谁先找到犯人时,我不为所动。
任太宰说出花来了,我都没改口。
“真是的,结衣酱一点也不配合呢~”
太宰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而看向中也,开始了他的套路。
中原中也……他踩坑了。
被太宰的激将法套中了。
打赌自然是有赌注的。
在中也怒气冲冲地问赌注是什么的时候,我叹了口气,在太宰开口时,也跟着张了张口,无声吐出句话。
——输了就做我的狗。
“……输了就当我的狗呢~”
我的嘴型完美配上了太宰的话,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太宰就是这么恶趣味的一个家伙。
而且,永远不要相信他说的什么赌注,因为最后输的肯定不会是他。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中也落入太宰魔爪的那一天。
给中也点蜡。
果不其然,这件事情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就结束了,太宰先中也一步说出真相。
原来犯人就是准干部兰堂先生。
他之前展露出来的异能亚空间并不是他真正的异能,他真正的能力,是将亚空间内的尸体吸收后转换成自己的异能生命体,某种程度上,有点像爱丽丝那种存在。
但他的要更加夸张,是把人类变成异能。
至于他做出这些事情来,是因为他想找到自己失去的一段回忆。
他的真实身份是欧洲的异能谍报员,和自己的搭档来到横滨就是为了带走荒霸吐。只是后来任务失败,他也因为荒霸吐产生的爆炸忘记了自己一些事情。
比如他的搭档下落。
所以,他需要借助mafia&#30
340;力量弄清楚荒霸吐现在到底在哪里,然后再吸收掉荒霸吐,找回那段遗失的记忆,找寻自己的搭档。
“如果可以的话,相比起前任老大,我其实更想吸收你成为我的异能。”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落到我身上,声线依旧因为怕冷而有些颤抖。
“毕竟,你的异能力,要更加方便。”
“你做梦!”“兰堂先生,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呢。”
中也和太宰几乎同时开口,纷纷站在了我面前,一个怒瞪着对方,一个皮笑肉不笑。
我透过他们之间的缝隙,看向兰堂。
左眼的写轮眼盯住了他。
“没用的。”
兰堂声音很平静。
“我的亚空间会将我和你之间的空间割开,虽然你能看到我,但实际上,你的视线无法穿透我,所以也控制不了我。”
我微微蹙眉,但还是没有收回写轮眼,只视线和太宰、中也交错了一下。
“兰堂先生。”
我们三个齐齐看向站立在刚刚的亚空间内,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们的男人,声音重叠,异口同声,并且毫不退让。
“现在,是你孤身一人,而我们——”
“才是有搭档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