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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大佬的心思你别猜」

此刻，《练习生时代》的幕后策划大佬——张氏传媒的小张总张晋蒙正在家里看直播，一边吭哧吭哧地啃薯片。

播放到令狐雪做菜那一段，点击收视率竟然比昨天的现场直播还高几个点，牛逼！

张晋蒙把薯片一扔，在床上打了个滚，心里美滋滋地琢磨自己的小金库又日入多少。

然而很快他看见微博热搜，瞬间惊得垂死病中惊坐起——

卧槽，金主该不会生气吧？

他都要心疼giegie了。

机智的他立马打电话给闺蜜白书芫求救。

这个小张总年纪也不过才二十出头，能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一是因为他是个富二代，二是因为他有个好闺蜜。

他这个闺蜜简直神了——

经商头脑一绝不说，问题是次次都能未卜先知。

要不是他马克思唯物主义学得极好，他都要怀疑她是穿书者了！

“喂。”电话接通了，张晋蒙直插正题：“热搜上的#席延无效植入#现在撤不下来，我该怎么办？”

白书芫那边响起了同款磕薯片的咔咔声，以及同款抱被子翻滚三周半。

“这个好办啊——”她的声音明显半梦半醒。

张晋蒙战术性沉默：“……”

他当然不会问她“为什么现在是下午，你才刚起来？”这种问题——

毕竟他只是来解决危机的，并不是来吃狗粮的。 ：）

白书芫继续说：“一会儿席总应该就会给你打电话追加植入，你就狮子大张口就行。”

张晋蒙震惊：“……”

卧槽，这是什么原理？！

白书芫不欲解释，又说：“哦对了，你这周的现场直播我要去。”

张晋蒙问：“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白书芫声音里难掩一种吃瓜的兴奋：“现在感兴趣了。”

张晋蒙恍然大悟：“你把这个选秀的项目扔给我做，不会是单纯地懒得审核，并且方便随时从我这儿抢人吧！”

毕竟，审核时为了保证无资本下场，举办方承诺三年内不和选手签约。

白书芫顾左右而言其他：“我跟你说个大瓜——”

“已知，令狐雪是席总的老婆，席总是个渣男，现在雪雪踹了他去选秀。你现在再看一眼微博热搜——”

啊，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名场面，小说都不敢这么编！

火葬场爱好者张晋蒙的受伤心灵瞬间被治愈，恢复了纯洁的笑容。

与此同时，席总的电话插播了进来。

张晋蒙接起电话，成竹在胸：“席总啊，不用谢，小意思——”

席云岫：“？？？”

“听说了吗？”张晋蒙一边翻白书芫发来的微信，一边清清嗓子：“现在短音已经开始火热复刻令狐雪的豆腐汉堡肉了，加上测评博主也跟热度开始测评。销量翻几番，只是时间问题，恭喜席总！”

席云岫一时语塞，兴师问罪的话被堵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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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客户的满意就是我们最大荣幸。”张晋蒙轻启三寸不烂之舌：“席总别忘了按合同给我们分成哦，我们会送您一个圆梦TV超级VIP会员。”

席云岫投了三千万，喜获一个三十块的会员：“……不了，谢谢。”

张晋蒙说：“超级VIP会员可以超清4K全程观看选手的直播，一般会员只有1080P，而且没有办法锁定追踪选手。”

“而且这个名额是限量的，网上早就卖光了。席总要是有特别想锁定的选手，这个功能很方便的哦！”

席云岫大拇指搓搓食指关节：“那行吧。”

张晋蒙一气呵成：“席总，我们的选手很辛苦的。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练习，您看这后备资源——”

席云岫一怔，“席延负责提供生鲜有机食材，厨房硬件上面也会追加投资。”

“得嘞——”张晋蒙笑得像个太监，“我一会儿把合同给您助理发过去，席总您请好，万福金安。”

挂了电话的张晋蒙略微疑惑，不是说好了狼的精明吗？

就这？

挂了电话的席云岫突然有些茫然，他本来是要干什么来着？

关心则乱。

被一个年轻的小孩牵着鼻子走，这不像他。

张晋蒙把会员账号很快地发了过来。

席云岫来来回回摩挲着指头，最终打开了圆梦TV——

直播画面里，令狐雪和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正在交谈。

弹幕里狂刷“老婆”和“磕到了”，已经盖住了整个屏幕，分站半壁江山。

席云岫果断关闭了弹幕。

令狐雪面前坐着个二十多岁的男生，一头亚麻金的中长发，明显眼神透露着对令狐雪的好感。

这就是那个零零后？

席云岫皱着眉头，露出家长专用表情包。

他觉得这个男生的头发打扮流里流气的，很不ok。

此时的他俨然忘记了十多年前京城胡同里的那个冷少。

他三指放大屏幕，满意地在令狐雪脸上没有看到任何情窦初开的迹象。

但是他的眉头皱得又深了些。

令狐雪一身潮牌，像个社会女青年。

一边说话，一边手无意识地往脖子后面抓挠，后颈都挠红了一大片，在她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席云岫立刻给张晋蒙打了个电话：“我追加一笔投资，给选手提供所有服装。”

张晋蒙不太懂为什么这个金主爸爸不等他套路，就自己套路自己。

他为难道：“演出的服装已经有别的赞助了。”

席云岫说：“那我给选手提供平日舞台下的家居服之类的，可以吧？”

可以是当然可以——

张晋蒙挂了电话发呆：但是席延又不做服装，这个植入是几个意思？还是席大佬就想砸钱玩儿？

但是他很快躺平，纵身一跃回到床上啃薯片，彻底放弃求知欲。

毕竟，他多年在言情小说里当炮灰工具人经验告诉他——

大佬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总是要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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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Rapper雪」

令狐·社会女青年·雪这几天的排练还不错。

有了谢傲珊的指点，一切都事半功倍起来。

她不仅能跟上团队的舞蹈节奏，舞台表现力，也可以说是可圈可点。

又凭借厨艺好好的圈了一波好感。

本来对她有意见的几个队员，也被她火速圈粉。

毕竟在这么一个闭塞的环境里，得厨艺者得天下。

令狐雪性子单纯，对人对事也单纯。

她没有什么人类的弯弯绕绕，算计筹谋。

对于喜欢的人，对她好的人，她就喜欢亲近人，喜欢对人好。

她也才做人不久。

以人的身份和人交往其实经验也不多。

看着情商很高，不过是她亲近人、喜欢人，所以愿意做讨人喜欢的事情、说让人开心的话罢了。

不知世故，却愿意世故。

就是有让人喜欢得不得了的能力。

知道谢傲珊胃不好，她就第一个考虑为她专门定制菜谱，不会的她就短音上学，改成色香味俱全又轻脂低碳的配方。

又会特别找一道适合男生的体力需求的大肉，做给简奕铭。

然后多做一些，分给同组同宿舍的女生们。

小狐狸才不懂什么一碗水端平——

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自己觉得公平合理就成，任别人说什么。

她的这种做法，引起了简谢两家粉丝的极度舒适：

【我觉得这是真·端水大师，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

【珊瑚表示极度舒适，美女就要和美女贴贴！！！】

还有三天就要比赛。

舞蹈排得还不错，加上谢傲珊编舞上的想法，一切都相当顺利。

只是声乐的部分还没有开始。

今天是专门的声乐老师来教学的一天。

不愧是年度最热选秀——

来的竟然是徐歌曼，音乐世家独女，华国有名的创作人，一线女团御用词曲，擅长国风和hippop结合的舞曲风格。

徐歌曼打量一下六个女生：“你们有多少人是完全没有专业音乐基础的？”

不愧是大神！

上来一句废话都没有，温温柔柔地直插重点。

队里的李芷曦、柯雯华、范燕如岿然不动。

而仇彩萱和郭语燕不好意思地上前一步。

令狐雪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愣在原地。

徐歌曼全当她是有经验的，问道：“你们四个说说都学过什么？”

李芷曦：“钢琴，小提琴，声乐也学过一些。”

柯雯华：“我是海戏音乐剧专业毕业的学生。”

范燕如：“我是京戏美声毕业，但是现在转行到流行音乐这一块。”

徐歌曼满意地点点头。

令狐雪咬咬嘴唇，掰着指头数：“我学过古筝、古琴、扬琴、萧……我还学过京剧、昆曲、黄梅调……”

【老婆吹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这么吹了。】

【宝贝啊，看过电视不叫学过好吗？妈妈心都焦了。】

【哈哈哈哈，楼上说出了我的心声——论有一个呆萌的老婆该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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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雪接过马克笔，看着小黑板上五条线犯迷糊：“这是什么？”

虽然说国乐戏曲的教学方式各有不同，但不管哪门哪派，最基础的五线谱是要学的。

徐歌曼眉毛挑得更高了，“你会这么多，但看不懂五线谱，是么？”

她招招手，温柔的声音里透着无奈：“算了，你直接上前一步吧——”

【我的妈，我脚趾要抠出一道布达拉宫了。】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呜呜呜呜呜，老婆，咱们不理这些城里人。】

“哦，好吧。”令狐雪老老实实地往前走了一步，乖乖和仇彩萱和郭语燕并排站在一起。

她确实不懂五线谱，只知道宫商角徵羽和古代十二律。

学音乐的身上都自带仙气，徐歌曼一身白裙往钢琴旁边一坐，像个小仙女。

她很快开始上课，从最基本的发音方式开始。

讲完，就在键盘上敲了几个音，“唱——”

组里的六个女孩一同张嘴：“啊、啊、啊、啊、啊、啊——”

她满意地升了个调，“继续——”

“啊、啊、啊、啊、啊、啊——”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仇彩萱和郭语燕逐渐跟不上。

随后，李芷曦也唱不上去。

剩下只有柯雯华、范燕如和令狐雪在继续飙高音。

渐渐地，连音乐剧出身的柯雯华也有点顶不住。

范燕如虽然美声出身，但是唱了这么多年的流行，早上又没有完完全全地开嗓，逐渐也出现了破音。

反观令狐雪，还在认真地跟着往上声调，从真音逐渐变成假音，到了最高几个音节，已经是飘在空中的海豚音了。

单单只听她的声音，如丝竹绕耳，又如泉水叮咚，仿佛飘在云间。

徐歌曼弹完最后几个音，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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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教学还算顺利。

除了仇彩萱和郭语燕，两人因为基础比较差，需要额外练习。

令狐雪的嗓子是祖师爷赏饭吃，跟只黄鹂鸟儿似的。

但是，大概是因为没有系统学过，发音的位置偏后，和通俗唱腔很不相同。

怎么说，有点老戏腔花腔的意思了——

老戏腔？

看着眼前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徐歌曼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

她抓着令狐雪的手捂在喉咙的位置，帮她分辨通俗流行唱法的发音部位，一边说：“你的声音拿腔拿调太重，不适合这首歌，得好好练练。”

她们这次比赛的选曲是一首电音风格非常强烈的歌曲。

原唱是目前华国顶流唱跳女团。

主题是diss渣男。

里面有大量的电音、混音还有rap。

徐歌曼叹口气：“这种风格明显的现代歌曲，重点是用音乐来说话，而不是用音乐来展示技巧，所以你要用唱歌的方式说出你对渣男的感受。”

单纯搞音乐的人多少有点一根筋。

她一心只想帮令狐雪找到歌词的感觉，一时忘了正在现场直播，“看你年纪这么小，没见过渣男吧？”

令狐雪想了想，说：“那倒是见过。”

【我听到了什么？】

【划重点，是“见过”，不是“爱过”，扶住我的房子不能塌。（坚强.jpg）】

徐歌曼一愣：“那你多回想一下那个感觉，然后找人多练习练习。”

令狐雪懂了：“嗯！那我晚上去找奕铭哥哥——”

徐歌曼发出了一声不符合她气质的“嗯？”——

“——让他教我唱歌。”

【这大喘气的，我以为我家房子又要塌了。】

【艹，我为什么要说“又”——】

“哦——”徐歌曼成功恢复成气质仙女，“找他行啊，我知道他，他写的歌不错。”

徐歌曼轻咳两声，她本来是个慢热的人，但这小丫头真真实实挺舒服的，让她不知不觉多聊了几句。

正事要紧，她给基础比较好的三人分配好歌词。

李芷曦本来就是队内Ace，人气很高，实力也不算差，加上颜值也高。

自然是当之无愧的C位。

柯雯华、范燕如的Vocal实力很强，直接瓜分副歌前后的开场部分。

br />一开场的音准稳了，对于后面的成员的音准会起到抛金引玉的效果。

她把仇彩萱和郭雨燕叫了过来，询问差生班三人对于歌词分配的看法。

在女团里，歌词的分配至关重要。

既决定了编舞走位，又决定了出彩程度和观众记忆度。

令狐雪的位置有些尴尬。

按理说其实她的颜值和唱功出众，舞蹈也不掉队了。

但偏偏应了评委之前的担心，她的唱腔和这首歌格格不入。

【有道是，分part必撕X，希望你们挺住。】

【加一。爆米花已经就绪，终于来到我最爱的环节。】

徐歌曼正在发愁，就听见仇彩萱说——

“其实我觉得雪雪的能力是我们三人之间最强的。”

郭语燕一听，这话倒是事实。

虽然心里有点受伤，但是还是老实巴交的点点头。

仇彩萱笑得一脸温柔：“不然我们就把最出彩的RAP的部分让给雪雪吧。我们两个把副歌的和声部分弄好，不给大家添麻烦。”

郭雨燕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好像又合情合理。

仇彩萱拉拉令狐雪的衣服：“雪雪，把Rap让给你唱好不好？Rap是剩下的部分里面最重要的，有40s左右的单独镜头呢！”

直播间的吃瓜群众们，已经立刻闻到腥风血雨。

【这人咋地茶里茶气呢！！】

【雪雪不是不会英文吗？】

【卧槽，这小婊|砸想干嘛，要搞我老婆啊！】

果然，令狐雪根本不知道什么是Rap，呆呆地说：“那好呀。”

她对这个仇彩萱印象还行。

虽然不是很熟，但是当初力排众议想让她进组的人，除了李芷曦，就是仇彩萱了。

仇彩萱立刻对徐歌曼说：“老师，雪雪想负责rap的部分。”

“Rap——”徐歌曼眉头蹙起来，但转念一想，倒是一个解决方法。

令狐雪唱歌腔调太重，不适合单独的电音Vocal part。

她平时说话的发音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有点小奶音。

/>但是女团rapper的小奶音反差萌，现在可是大势啊。

她刚才就注意到令狐雪对于节拍的掌握极好，而天生的狐狸眼很适合这种张扬出彩的角色。

如果是rap的话，确实能够趋利避害。

“这么说，雪雪确实比较适合——”徐歌曼对于令狐雪的英文水平一无所知，笑着点头：“那就你来负责吧。”

令狐雪点点头。

乌黑的眼珠里面干干净净。

她舔舔嘴唇，像只单纯的小兽，不知道前面有人类的捕猎夹。

【老婆，你怎么这么单纯，被涮了都不知道！】

【气哭我，气到我心梗，我的天下第一好老婆，你怎么这么包子！！！】

【太草了，这女的特么和夏冬青是什么关系！半集，不能再多了！】

【当我们雪花是死的啊！！！姐妹们，过来！！！点链接进#令狐雪超话#。】

【珊瑚也来了！妈蛋，姐姐我要双担了。】

直播间瞬间爆炸。

房管的警告“叮咚”不绝。

果然，黑子就是粉圈凝聚力的催化剂、奠基石。

在这个风口浪尖，令狐雪第一次有了正式的粉丝名，还有了自己的微博超话。

短短几个小时后，超话粉丝过千万，打破华国明星涨粉的最快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