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瓤子依旧是二十文一斤,棉花籽的收价是一文钱一斤。
去年黄豆芽就把一家人的棉被和棉衣棉裤都备全了,今年家里不缺棉花用,再加上朝廷不让农民私卖棉花。
黄豆芽今年也没留太多棉花,收上来的棉花基本都卖了。
黄豆芽家卖了七百五十斤棉花瓤子,得了十五贯钱。卖了一千一百多斤棉籽,得了一千一百多文钱。
赵晟家今年光种棉花就赚了十六多贯钱,再加上卖蜂蜜的三十四贯钱,正正好好赚了五十贯钱。
今年赵晟和赵甫养蜂的时间早,蜂箱比去年多,所以割的蜜也比去年多了不少。
不过今年他俩在山上没捡到漏。去年村里人见他俩赚了钱,今年早早就摸上了山,莲花山上的那些花蜜都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赵家哥俩今年赚的蜂蜜钱全都是靠自己养蜂手艺得来的。
赵家哥俩养蜂赚钱让村里不少人都眼红不已,不过一想到两人的战斗力和老家所在的村子,大部分人都只能眼红了,没人敢过去找茬。
倒是有人学他俩养蜂,还像模像样地弄了几个蜂箱,但蜂箱做得太粗糙了,蜜蜂没招来,倒是招来了一群大马蜂,把脸都蛰肿了,把村里人吓得离赵晟家的蜂箱远远的。
摘完棉花就到了秋收。赵晟依旧雇的村里人帮忙割地,今年他家旱田地种的都是小麦和黄豆,收起来也很快。
一车车金黄色的小麦被陆续运回了豆芽家,麦子堆满了半个水泥地,剩下的半个水泥地则堆着黄豆。
在太阳的暴晒下,黄豆迫不及待地从豆荚中跳出。
水稻是最后收割的,第一年种这么多水稻,赵晟家就迎来了大丰收。
一垧地的水田足足收了两千八百多斤的水稻。
关外的水稻一年一收,稻穗长得又大又饱满,米质晶莹剔透,软糯香甜,煮熟后也不回生,是非常美味的细粮。
这样美味的细粮,价格自然是极好的,朝廷收水稻的价格是五文钱一斤,赵晟只卖了两千斤的水稻,就赚了十贯钱。
去年黄豆价格贵,今年赵晟种的四亩地的黄豆。今年黄豆的价格依旧是两文钱一斤,赵晟卖了一千五百斤,得了三贯钱。
至于地里种的麦子除了交粮税外,剩下的都留在家里吃了。
卖粮食又得了十三贯钱,再加上棉花和蜂蜜的五十贯钱,今年光靠种地养蜂,赵晟就得了六十三贯钱。
这些钱已经足够赵晟在村里傲视群雄了,再把他家做买卖赚钱加上,这一年赚的钱都快可以让赵晟当莲花山村的首富了。
不过赵晟距离登顶莲花山村首富还有点距离,因为他大舅哥今年也没少赚。而且黄豆腐两口子过日子可比赵晟两口子节省多了。
谁能想到,在一个小小的莲花山村当首富都这么艰难,竞争对手竟然会如此强悍。
从去年冬天到现在,赵晟一个月要赶六个大集,平常每个月轻松能赚两三贯钱,若是赶上过节月,赚四五贯钱都不在话下。光靠做买卖,赵晟就得了三十多贯钱。
除了做买卖,黄豆芽和赵晟还有一堆赚钱的门路。
夏天赵晟摘了三天金银花,就赚了一贯多钱;入冬前卖茺蔚子和松油又得了将近六贯钱;
黄豆芽跟嫂子出去办宴席,一年赚了两贯多钱;今年家里养得鸡鹅多,卖鸡蛋鹅蛋又得了一贯多钱。
这些杂七杂八的钱,加在一起又得了十多贯钱。
今年赵晟家的收入已经突破一百贯钱大关了,就算当不了村里的首富,那也是妥妥的二富了。
赵晟家的钱匣子已经快把炕柜摞满了,赵晟怕柜子把炕压塌了,把炕柜偷摸地转移到了炕洞下。
这个炕洞是盖房时,赵晟特意交代留下的。用两层砖和水泥将这个炕洞与大炕洞单独隔开。
这个炕洞本就在炕里,又被厚厚的砖和水泥隔开,隔热效果极好,无论灶里烧多大的火,都不会把装钱匣子的柜子烧坏。
“这个毛裤是我的啊?”
赵晟瞅了一眼媳妇正在织的毛裤,发现毛裤腰挺肥的,顿时喜上眉梢。
虽然明知这个毛裤是给自己织的,但他还是欠欠地问了一下,就想听媳妇亲口说出来。
“不是给你织的,是给咱家大黄织的!”黄豆芽狠狠地白了一眼自家这个没事瞎撩闲地老爷们,手指继续飞速地编织着毛裤。
今年赚了钱,赵晟和黄豆芽的手爪子又松了,赵晟让大舅哥帮忙换了不少毛线牌子。花了两贯钱,买了十斤上等毛线。
黄豆芽这些年没少给家里人织东西,黄豆芽和小灵芝不仅把毛帽子、毛脖套、毛手套和毛袜子配齐了,还一人一套毛衣毛裤,而且还都是用上等毛线织的。
用毛线织的衣服穿够了,可以拆成毛线再织其他衣物。
今年在家没意思,黄豆芽就把自己和闺女穿旧了的衣物全拆了,用新毛线又重新织了一套。
拆下来的旧毛线洗干净后,自然也不能浪费,黄豆芽打算给自家男人也织点东西。
于是赵晟就有了一套毛衣毛裤,虽然是旧毛线织的,但也足够他开心了,毕竟这些毛线曾经也是二百文一斤的上等毛线。
在莲花村里,一个老爷们能得到一个毛线织的脖套就已经很有面了,赵晟现在不仅有脖套,还有一件新毛衣。
毛衣织好后,赵晟就立马就把毛衣穿身上了,毛衣外面穿着的是他心爱的大皮袄。
赵晟现在尤其爱出门溜达,还专挑爷们聚堆的人家去,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把皮袄脱了,让其他爷们看看他这贴身又暖和的新毛衣。
“我家那位是被我哥彻底拐带坏了,现在也学会嘚瑟了!进人家屋就脱衣服,就怕别人看不见他的新毛衣。”
“等毛裤织好了,我都不敢给他穿了,我怕他到别人家把裤子再脱了!”
黄豆芽靠在墙边织毛裤,一边织一边跟嫂子抱怨自家那个没出息的老爷们。
“可别瞎说话,这话你也敢外冒,也不怕让人听见了笑话!”
金氏赶紧去捂小姑子的嘴,一脸不认同地瞅着她。心想,这小丫头现在咋啥虎嗑都敢往外唠呢。
黄豆芽也是一不小心说秃噜嘴了,被嫂子捂了嘴,也意识到这话有歧义,赶紧跟嫂子撒娇卖好。
赵晟虽然爱嘚瑟,但还没到要去别人家脱裤子的份,不过在自家倒是可以随便脱。
跟亲哥、表哥和大舅哥在自家小屋打牌时,赵晟就会脱去棉裤,穿着毛衣毛裤在炕上坐着。
毛裤这玩意,虽然不能跟外人嘚瑟,那还不能跟自家人嘚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