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蓝,你这是不害怕了?”
“小姐不怕我就不怕,我是保护小姐的人。那小姐您害怕吗?”
小姐一怔,然后说:“不怕,死人而已。”我见多了。
小姐拍拍她的肩膀,往尸体走近半步,说:“我们先在附近找找线索,等末白回来再说。”
霁蓝听着小姐的话,咬着牙看看周围,好不让自己给小姐添乱。
“不用到处走,仔细看就行,这泥土湿润,留下太多脚印就更加难以说清了。”
“好,小姐,您说我们要不要把匕首拔下来,然后这样我们的嫌疑就少一点?”
“不会,尸体上已有刀伤,仵作检查时会发现的。不如保持这样子。”
霁蓝望向那块石头,指着说“那那那个,小姐,那块石头是凶器吧,肯定有人从背后袭击了他,那块石头上都全是血。”边说边往石头后方的草地上走,仔细查看。
小姐看向那块石头,石头一面几乎全是斑驳的血迹,连角落边缘处都是血迹,而另一面却基本无半点血。然后她望向尸体脚那边的路,泥土湿润,杂草稀碎分布,无一丝脚印,顺着路又往最高的那棵树上望去,枝叶茂盛,看似无半点不妥。
小姐还没有回答,突然末白归来,落在树上,然后又从树上飞落下来,行礼恭敬地说:“属下失职,并没有发现犯人痕迹。”
“没事,既然想要嫁祸给我们,又怎么会被我们抓住呢。末白你拿着慕家的令牌去陵水县报官,言明此处情况。”
说完从袖口拿出一枚紫色令牌,令牌上一个金色的“慕”字赫然跃于其上。末白接过令牌,正准备离开,又被叫住,“等等,对了,昨晚可有发现什么动静?”
“这里离得有些远,并不在属下内力范围内,属下并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好,你去吧。”
末白戴上面具离开。
霁蓝这时走回来,“小姐,我知道了,肯定有人袭击了他,然后趁我回去的时候把我丢掉的匕首插到他的脖子上,然后嫁祸给我们。岂有此理,这个凶手真是气死我了!”好像害怕被愤怒取代似的,站着对着尸体骂骂咧咧的。
“莫急莫急,我们等县令过来吧,清者自清,不用理会。”小姐安抚霁蓝说道。
阳光穿射,空气中的雾气完全散去。
突然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正是末白带着县令和衙役赶来。
末白在小姐面前行礼,归还令牌后便隐藏在暗处。县令远远看了眼尸体,不忍地闭了闭双眼。然后走到小姐的身边,绝美的容颜,冷漠的眼神落在县令的眸中,县令立马低头,扯起一抹殷勤的笑容:“慕小姐,听闻此处有命案发生,特意赶来查看,小官觉得啊您肯定不是凶手,您放心,而且小官也派人去慕府告知您的家人来了!”慕小姐却不看县令,望向尸体。
“噗”身后传来一声笑声,县令立马收回笑容,指着后面那些衙役和仵作,“你们还不去勘察现场?去去去啊!还要本县令叫你们是吧,啊?”
这时,衙役和仵作忽的散开,收敛神情,开始实行手头上的工作。
县令脸上又堆上讨好的神情望着慕小姐的侧影:“慕小姐,不知是否可以告知您是慕家哪位小姐呀?”
“慕远之女,慕卿。”
“哦哦哦,原来是镇北将军的千金,慕大小姐,您冷不冷,小官给你去找件厚点的披风吧。”
“不用了,大人去忙你的吧。”慕卿说完便带着霁蓝退到一边休息,看着大家勘察。
“好好好,小官这就走。”县令语气轻缓,然后慢慢地就往仵作那边去。
仵作戴着手套,翻翻尸体的眼珠,看看尸斑,见县令过来,就一边验一边说:“大人,那位小姐到底是什么人呀?值得您那么轻声对待吗?”
县令拍了拍仵作的脑袋,骂道:“你懂什么?慕卿,慕家大小姐,出生带有寒症,镇北将军和镇北夫人当年舍千金为她寻药材养身体,后来是听说阳城气候温暖适合养身体,就曾想陪同女儿一同前往那里居住,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去。八年以来,就只有慕卿小姐自己在那里居住,现在应该是为了那场人尽皆知的玉楼宴回来的。”
“那那位小姐的家人这些年就没去看过她?”仵作拔出匕首,放置在布条上,然后继续查看。
“将军哪是能随便外出京都的,被有心人造谣,那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而且家人虽然没去,每年却派身边的大嬷嬷亲自前往,还一车一车的东西往阳城送。你懂什么,要是她有什么意外,你我十条命都不够赔的。”县令又使劲敲了敲仵作的脑袋。
然后不经意往慕卿的方向看了看,立马正色问道:“死者情况怎么样了呀?”
仵作吃痛地咬咬牙说:“死者是遭受这块石块的袭击,一击致命的,根据尸斑的大小,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
仵作还没说完,忽然被一声“吁——”的马蹄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