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苦涩一笑：“我知道桑贝姐姐想说我姐姐不是好人，可她曾经真的不是这样的。”

他悠悠说道，讲起苏湛玉幼年丧母丧父，讲起姐姐瞒着母亲给苏湛玉送吃食。

“每次姐姐给苏公子送吃食，转头就被母亲打得半死，可她不忍看到苏公子挨饿，所以一有机会还是会偷偷去给苏公子送吃食。”

铁蛋擦了擦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的泪珠，声音有些哽咽：“其实那个时候我还小，记不得这些事情，还是父亲离开前与我说的，他说姐姐这人呀，就是心太软，让我长大后一定要保护好她。可惜我没有做好，我没有保护好她。”

铁蛋将头埋进膝盖里，身子忍不住的轻轻抽搐。

桑贝轻轻拍了拍铁蛋的肩膀，柔声说道：“这一切终究是春花自己的选择，你还小，她的选择与你无关的。”

“不！”铁蛋抬头，“是我太懦弱了。”

他哭着讲起上山第一年的中秋，当初姐姐没有回家过中秋，自己没有任何怀疑，让姐姐遭到蓝玉的迫害，铁蛋没有具体说春花是如何脱险的，那个事情太骇人听闻，他不能说。但他坚信，就是那一次蓝玉的迫害才造成了姐姐一步步的滑向深渊。

话匣子一打开便停不下来，铁蛋又忍不住提到母亲和小姨逼迫姐姐给苏湛玉下催情药的事情，还有之后被母亲精神压迫数日几乎没了人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