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躺在马车里的软踏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梦里又回到了那个全身插满管子的日子,痛苦的皱紧了眉头。
末年就是那个把她送到实验台上的人,这个人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当初离开孤儿院以后,她就开始寻找容身之地,到处打零工,晚上就睡在打零工的地方,末年就是在一处打零工的地方偶然认识的,他帅气,阳光,脸上永远挂着笑容,对她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喜欢看他的笑脸,总觉得他的笑容有一种魔力,可以让她暂时的忘却忧伤和孤独。
她对于末年虽没有喜欢之情,却是真的把他当作朋友的,后来她不论在哪里打零工总是会告诉末年,末年也会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去看她,最起码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还是像个正常人一样,是幸福开心的,可幸福终究是短暂的,当她接过末年手中的饮料喝下去晕过去之后,再醒来对他就只剩下平淡无波的感情。
末年穿着洁白的工作服,有些愧疚的站在满身是管子的她面前,那一刻她连问为什么都懒得问了。
“对不起,我其实是研究院的人,靠近你,只是为了让你放下戒心,我很抱歉一直瞒着你”
她听着只是自嘲的一笑,本来就是她自己的错,她太天真了,以她这么特殊的能力,怎么可能有人会愿意跟她做朋友的,愚蠢极了的笑话。
“滚,不然我就杀了你”她丝毫不掩眼中的杀意。
他也的确离开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多久就有人来注射了什么东西,她沉沉的睡了。
“幸福对于我是奢侈的,我不会奢望的”
洛尘跟星寒听见她这声呓语,同时一怔,看向她睡着的小脸,一滴泪自眼角滑落,不知滴入了谁的内心,又起了怎样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