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泱慌了,连忙否认,“不是!将军不能因为我娘种寻香草,就一口咬定是我的!”
“蠢。”耶律烈嗤笑,“本将军何时说过这是寻香草?”
阿泱一双本就大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是因为……因为奴婢从小就接触寻香草啊!一眼便认出来了!”
耶律烈勾着唇,一脸讽刺,“你再好好瞧瞧?”
阿泱想到用寻香草迷晕那个中原女人,是临时起意。
她飞快地跑回自家小院,拽了一把寻香草,堵着鼻子将它点燃后,便丢进了将军的房里。
寻香草是迷香的原材料,点燃后威力更大,闻到便会昏迷不醒。
等房间里两个女孩都晕倒后,阿泱连忙闯进去,趁着夜色将巧儿扶回房间。
反正所有下人也都在小院跟着庆祝,她也不怕被人发现。
之后,又回去将那中原女人放到床上,伪装出睡觉的样子。
匆匆跑回来告诉耶律烈,小公主说她身体不适,不愿意去赴宴。
谁知百密一疏,匆忙之中竟然把寻香草忘记了!
夜色浓重,只有院子里点着的几盏灯笼。
阿泱心里惦记着这件事,惶恐耶律烈发现。
所以他将带着泥土的草根丢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就以为是寻香草。
此时定睛一看,这根本就是院子里的普通杂草,哪里是什么寻香草?!
阿泱眼珠子转的飞快,连忙跪在地上,委屈巴巴地道:“是奴婢误会了。可将军用这混着泥土的杂草扔奴婢,是何意呢?”
“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桌上的海碗被耶律烈甩起来,直接砸在阿泱身上。
阿泱吃痛,呜呜地哭了起来,“般莱哥哥说的没错,中原人果然都是祸水,将军才认识她还不到一日,便听信了她的谗言!”
一旁不言不语,坐等吃瓜的云初暖:“???”
她醒来后,发现自己换了身衣服,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呢,便被蛮子将军强行灌下一碗汤药。
云初暖哪里知道汤药是什么,还以为他喂她喝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要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谁知,蛮子将军并没有发情,还说要带她看一场精彩的好戏。
之后便来到这里。
那就来呗,反正躲又躲不掉。
只要蛮子不兽性大发,她人在屋檐下,还是愿意配合的。
然鹅,她这个吃瓜群众还没弄懂什么情况,便被泼了一身脏水……
所有人,除了耶律烈和阿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全部被蒙在鼓里。
般莱也是个傻的,一听心上人叫自己的名字,急忙跳出来为她说话,“将军,阿泱何错之有?从那个中原女人来了以后,你又是杀鸡,又是设宴,太惯着她了!咱边辽人壮马肥,还需畏惧中原?”
到目前为止,只有阿泱在房间里看见过小公主的模样。
在喝了酒的汉子们眼里,那就是白花花的一团,连五官都看不清,实在称不上什么漂亮。
所以将军对中原女人好,在边辽人看来,那就是因为她的身份。
可惜,边辽人铁骨铮铮,绝不畏惧强权!
大夏国富强又怎样?还不得把一国公主送来边辽和亲?
这种赔钱货,完全不需要惯着嘛!
他们哪里知道,现阶段他们那个威武霸气的大将军,对小公主完全就是见色起意,馋她的身子罢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