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随老太监自偏门进宫后,直接去了寿康殿。
一袭锦衣华服的女人,早已在殿中等候多时,见到这小时候备受欺凌,只能由他拿捏的小崽子,此时已经长成了这般顶天立地的汉子。
她就恨!
恨当初没有阻止那个贱人,将他送入军营。
本以为那个做母亲的狠心至此,不想理会自己那个杂种儿子,却不成想……
大意了,是她大意了。
“我娘呢?”
耶律烈压根没空和这些废物寒暄,他这个人,头脑一热的时候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知道幼年的时候,母亲经常被这女人欺负,一着急直奔寿康殿。
女人端坐在凤位之上,居高临下地道:“敬了茶,便回去了。怎地,我这个做母后的,还不能见一下自己的儿子?”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母后?你也配!”
对于寿康宫的人,当耶律烈坐上威武大将军之位后,再也没有看过她们的脸色行事。
他肆意妄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凤位上的女人,被他的态度激怒,狠狠一拍雕着凤头的扶手,怒斥道:“你可知你养的那个畜生,伤了我齐儿的一条腿!好歹你也是齐儿的兄长,怎可放纵……”
“王后这话不对。”不等女人说完,耶律烈便打断了她,“这寿康殿,包括这里的每个人,与老子半点关系都没有,你最好祈祷疾风安然无恙,否则老子要你寿康殿所有人陪葬!”
明日便是大年三十,边辽的习俗就是再不痛快的事情,也一定不要在新年前后发作。
若是没有小媳妇儿在家里焦心地等待着,耶律烈当真会把这位王后的两个蠢儿子直接打残。
但,不是现在。
她也着急去母亲的凝香殿看一眼。
瞧着凤位上的女人,气到五官扭曲,耶律烈心情大好,“那就不打扰王后了,对了,疾风的牙尖齿利,被咬上一口,怕是不死也要半残,王后若是有精力再生一个吧,老大废物,老九残了,啧……”
他那一声‘啧’简直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刺入王后的心中。
见他要转身离开,她怒喝着,“站住!如此目中无人的畜生,本宫要替大王好好教训教训!”
耶律烈只觉得可笑,瞧见那宫殿的大门紧紧闭上,他一脚踹在上面。
谁知,他神色忽然一怔,身体瞬间僵硬。
这种感觉,是什么,耶律烈再清楚不过了。
耶律烈不敢相信,堂堂的边辽国王后,竟然给他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他面色赤红,一双鹰眸里,已经遍布了红血丝,面色更是赤红到几乎要冒热气了,“你——”
他一说话,感觉体内那股气流,乱窜的更加厉害。
脚下一软,高大的身形,直接砸在宫门之上。
那位身着一袭华服的王后,这才从凤位上缓缓站起身,“纳兰啊,你这王兄自小便垂涎于你,三番四次将你从皇宫中接入将军府,可真是禽兽不如。
本宫怜惜你,将你唤到了寿康殿,没想到这胆大妄为的畜生,竟然敢来本宫的寿康殿撒野!
当真是,无耻至极!”
她说着,给了方才去将军府请耶律烈的老太监一个眼神。
那太监招呼着两名小太监,试图将倒在殿门上的男人扶起来。
谁知,根本无法靠近。
此时的他心中有一头猛兽,虽然整个身体被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蛊惑着,但他的脑子是清醒的,不让任何人靠近。
他满脑子,都是那日小媳妇躺在榻上,娇娇软软的模样。
那媚眼如丝的勾魂夺魄,那美玉无瑕的冰肌玉骨,他只要想到,身子便更加火热。
明明穿着一件长袄,可是无法压抑!
从凤位上走下的女人,被这一幕震惊到了。
边辽的确属于蛮夷之地,王室也很乱。
她这位王后,还是上一任大王的宠妃,新大王继位后,直接将她掳来,成为了新一任的一国之母。
而她原本牢固的地位,却因为那个西域女子的出现,岌岌可危!
所以她无时无刻,不想除掉那对母子!
但此时……身为一个历经过……咳,x个男人,对那方面又经验十足的女人来说。
她瞧着他……竟然感觉心里‘砰砰砰’地直跳。
“母后……”
就在这时,怯生生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女人旖旎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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