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大集结束。
云初暖刚一回府,便被男人拉回了房间。
他先是将几张地契交给了小媳妇儿,云初暖打开一瞧,惊喜万分,“夫君你太厉害了吧!”
好家伙,她原本打算去王宫说服大王,将城东两块荒地拿下, 他夫君倒是厉害了,将整个王城四面八方的荒地全都要来了?
就这么给她了?!
而且地契上面的主人,是‘云初暖’诶!
她要那片草原的时候,地契的主人都是她夫君。
“不是老子厉害,是老子的媳妇儿厉害!我将你种的蔬菜瓜果往那老头面前一放,他便松口了。呵,还好意思提我娘呢,说她此生吃过嘴甜的葡萄便是西域的……”
耶律烈没有说的是,那老头的确是松口了,但地契的归属问题,却足足浪费了他一天时间。
夫妻一体,写他的名字自是没什么问题。
可他就不服气了,凭什么他媳妇儿做了那么多努力,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凭什么属于她的功劳,名字却不是她的?
“媳妇儿,这地契的约期只有三年,但为夫向你保证, 它会永远属于你, 这只是权宜之计。”
这是属于边辽的土地,却记在了她一个大夏公主的名头上。
云初暖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她连想都不敢想。
虽然只有三年,可夫君对她满满的爱意, 却是三十年,三百年都诉说不完的!
他揽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夫君,谢谢你!其实几年都不重要,但我真的很感动!你怎么能这么好?”
耶律烈双手掐着小娇娇纤细的腰肢,一提,带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先别急着高兴,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瞧他严肃的模样,云初暖心里一紧。
“前日在大集上出现的那个白衣男子,今日有来吗?”
云初暖摇头,“没有,怎么了?”
耶律烈面色凝重,“大夏的那位摄政王,已于两个月前,离开中原。”
“两个月?那么久?”
“嗯。”他沉声道:“但是却有人在皇城中顶替他,每日出入皇宫, 若非你那日生了疑心, 老子命人去打探一番,还真他娘的被那个王八蛋骗住了!”
对于朝中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情, 云初暖一点都不了解。
她也想不通,“他不是早就确定了要来边辽做贺钦使者吗?为何还要找人在皇城代替他?不会被拆穿?”
云初暖很想问一句,夫君,你的情报没有问题吧?
毕竟夫君看起来傻傻的,心计也没有那样深。
摄政王那种腹黑老狐狸要做的事情,怎么能轻易地被他打探到?
但是……她没敢说,怕男人炸毛。
这完全就属于不信任他的能力了……
耶律烈也不是傻瓜,小娇娇这充满质疑的语气,让他有些不爽,“你不相信我?”
云初暖轻咳一声,“不是不相信啦,是我夫君单纯,一心只想着保家卫国,哪里会将手伸得那么远?”
耶律烈面上浮起一丝尴尬,“老子就……真的那么蠢?”
“单纯,单纯!”云初暖像哄小孩子似地安慰着。
“好吧,的确不是我亲自安排的……”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也不能和小媳妇儿撒谎啊。
他不是单纯,是单蠢!
头脑又简单又愚蠢!
“母亲?”
耶律烈点头,“你应该知道,母亲在西域时是一位舞娘吧?其实,并非如此,母亲是‘邺成司’的长老。”
“邺成司?”云初暖念着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她忽然在小公主的记忆中,搜寻到了!
“该不是青玄大陆最有名的暗卫组织吧?专门负责打探各种情报,据说这世间就没有他们查不到的事情?”
原主曾经亲自登门去过大夏的一家有名的青楼,别人都说她荒唐,实际上她就是想去打探那位摄政王的。
人明明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却一点都不了解。
结果被她的大宫女出卖,转头人家摄政王也找上邺成司,砸下重金,给了原主一个假情报。
呵呵,假情报便让小公主误会那男人对她早已情根深种……
“嗯,母亲的离开便等同于背叛,想要查我那妹子真正的死因都无人愿意。”
“那现在……”
“不知道,但这个消息不会假。”
“所以,那个人,真有可能是他?”
“他很喜欢扇子吧?”耶律烈忽然询问着。
云初暖想了想,“好像是的,我好蠢啊!竟然没有想到这个!那个白衣男子,不就是拿了一把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