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嚣张狂妄,有何不可?
谷啗 云初暖头大了,面对一个满眼善意的人,她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尤其这个人,还是原主曾经至深挚爱的。
“那个……你吃好了吧?”
“嗯,很好吃,多谢将军与小七的招待。”
这一下,搞得耶律烈更不好意思了。
他一直恶言相向,人家从未计较,反而还谢谢他。
瞧他对待小娇娇的态度,也没有他想象之中,男女之间的爱恋。
耶律烈放下碗筷,“不必不必,王爷是我见过最有气度之人,多有得罪,莫要见怪。”
不动声色,掌控全局。
等蛮子将军带男人离开,去客房之后,云初暖坐在那里,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儿。
就很奇怪啊!
明明在路上的时候,她还讨厌他讨厌到不想多看一眼。
夫君也是,存了心思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怎地才一顿饭的时间,他们的态度就都转变了?
甚至隐隐还生出一丝内疚的感觉……
他有毒吧!
“公主!”
云初暖正出神地想着,忽然被小丫头的一声呼唤叫醒。
她抬头,便瞧见面红耳赤的巧儿,激动就好像中了特等奖彩票一样。
“你这是捡了一笔巨款?”
“啥巨款啊!哪有美男重要!公主啊,那个穿白衣服的仙子,就是大夏来的摄政王吗?好好看啊啊啊!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
公主,奴婢曾经以为您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
但是!奴婢现在要对您说声抱歉了,奴婢心中的第一美人,是那位仙子!他可有妻室啊?
不不!妻室奴婢配不上?有暖床丫头吗?奴婢可以!”
云初暖:“……”
“巧儿,你不是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给任何男人做小妾?一定要找个一心一意只待你好的夫君?”
巧儿连连摇头,“俺不是!俺没有!公主您别瞎说!倘若能给仙子做暖床丫头,便是睡一宿,也值了!”
小公主逐渐带上痛苦面具,“你清醒点可好?怎么就睡一宿也值了?这个想法很危……”
“公主您不懂!睡一觉或许就能怀上小娃娃了!那可是仙子的娃娃呀!得多好看!”
云初暖微笑脸,“行,我这就是和他说,走时候带你去大夏。”
小公主起身,却被巧儿一把拉住。
云初暖以为她终于想起来,跟着人家做暖穿丫头,就意味着要离开边辽,离开她。
谁知,小丫头却一脸紧张地道:“公主!会不会太早了?仙子刚到将军府,还没见过俺呢,若是瞧不上俺,那可太丢脸了!”
云初暖无语望苍天。
什么叫美色误人,她今日算见识到了!
另一边,耶律烈将嬴策带到西边客房。
一路走来,两人相对无言。
将他引入客房后,耶律烈才开口,“环境有限,不比王宫奢华,王爷若是住不习惯,可随时离开,大王自会热情款待。”
白衣男子一手持着折扇,轻轻拍打在葱白如玉的手心上。
一下。
两下。
三下。
……
……
他眸深似海,一瞬不瞬地望进那清浅的瞳仁之中,仿佛要将他卷入其中……
“将军,可是深爱小七?”
他话锋一转,忽然询问着。
耶律烈顿住,总是朝气满满的眼眸,此时木木的。
“小七?”他微微歪头,似乎在分辨这问话。
“暖暖,你的妻子。”
耶律烈似乎一瞬间就看不清眼前的人了,也分辨不出自己此时此刻身处何地。
然而当这句话在他耳边响起,他没有丝毫犹豫地答道:“爱。”
“有多爱?”
有多爱?
耶律烈想不出,顿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呵。”
轻笑声,贯入他的耳中。
那满满的讽刺,似乎在嘲笑他只是在逞口舌之快。
他焦急地解释,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良久,那声音才再次响起,“爱她,胜过生命?那你,可愿为她赴死?”
*
云初暖在房间里等了好久,蛮子将军才迈着风风火火地步子,跑了回来。
“媳妇儿,都安排好了!想没想我?”
“想啊,怎么去了那么久?”
云初暖将房门上了闩,拉着男人的手,想与他说几句悄悄话。
谁知碰到那只粗粝的大手,温度异常冰冷。
她被凉的下意识松开手,又连忙握住,“夫君,你手好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