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被你说中了,这个世界离开他会崩塌……”
如果是这样,那她所在的世界,真的只是一本小说?
而那个嬴策,是男主角?
所以他死了,就代表着全部毁灭?
那剧情发展的走向,又是什么样的呢?
小娇娇在那里小声地念叨着, 耶律烈狐疑地问道:“什么说中?什么崩塌?”
“夫君,他现在身在何处?可离开边辽了?”
“唔,还在。”耶律烈是一点都不想在小媳妇儿面前提起那个男人。
如若不是为了边辽百姓,他当真会砍了那个畜生!
但想到不知会坑害多少人,耶律烈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想,他毕竟也是一国的摄政王,总不能真的拿天下苍生开玩笑吧?
作为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士, 耶律烈不能理解一个疯子的真正想法。
“夫君,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奇怪?”
“岂止是奇怪, 简直就是个傻逼!”
“不是,我是说他的反应很奇怪。我与从前的大夏七公主的性子,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对他的态度更是如此。
可他从未问过一句,甚至没有任何反应……你说,奇不奇怪?”
耶律烈的瞳孔放大,甚至倒吸一口凉气,“他娘的!老子知道了!”
云初暖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白软的小手抚着自己的心口,“知道什么了呀,大呼小叫的!”
“老子知道他哪里奇怪了啊!之前就一直觉得我忽略了什么,你这一提醒, 我想到了!就是他对你态度!”
耶律烈焦急地解释道:“我从未见过以前的大夏公主,所以就忽略了他对你奇怪的态度。
但是,他知道啊!
他不仅知道,还对那大夏公主了若指掌, 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你的变化?”
“是吧,你也这样觉得?”云初暖点了点头,“他对我的态度的确是……令人捉摸不透。之前在将军府还好好的,去初夜的前一天也像个长辈,但那天晚上,忽然就像个疯子一样……
夫君,你带我去见见他,咱们将这件事搞明白,就知道太师父这封信是什么意思了。”
“见他?”
耶律烈有点不情愿,“暖暖不再厌恶那个疯子了?”
“你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我都已经成为你的妻子了,耶律烈你清醒一点!”
“倒也没有胡思乱想……只是那疯子害人不浅,若不是他……
算了算了,先吃饭,吃完饭老子就带你去。”
总要搞清楚太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能放过那疯子一次,却没有第二次。
若是他再对暖暖有冒犯之举,他宁可背负天下人的骂名,也要宰了他!
云初暖就是那种心里不能装下什么事儿的人,如果有,必须要尽快解决才行,不然就会坐立难安。
她火速收拾了一下,又吃过午饭,两人这才朝着私牢的方向走去。
而他们不知道,此时关着嬴策的那间牢房,已经有不速之客,在未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闯了进去。
两名黑衣男子,跪在铁栏外,满眼都是痛惜之色。
其中一个,正是常伴嬴策身边的永夜。
“主子,您就出来吧!门主已经担心的不行了!您再不回大夏,她就要亲自来抓人了!”
永夜怎么能不心疼呢?
他那个永远淡然清雅,仿若世外仙人一般的主子,就算发病最严重的时候,也没有此刻这般狼狈!
一袭白衣,早已被血污染透,身上还捆着绳子,几乎勒进了皮肉里……
多疼啊!
得多疼啊!
虽然他从不疼惜自己,但是门主心疼啊!他也心疼……
可就算到了此时,主子唇角依旧噙着浅浅的笑意,“她不会来,我不会走,你们回吧。”
“门主已经说了,若是带不回少主,便让属下们自裁。”
另外一个黑衣男子开口,语气比永夜强横了一些。
牢房内,嬴策微挑着那双桃花眼,波光流转之间,是阴谋与死亡的味道,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得不寒而栗。
“与我,有何干系?”
无夜:“……”
许久未见过少主,他怎么忘记了,他从来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死活。
包括他自己。
又怎么在乎他一个做奴才的?
“走。”
忽然之间,他的瞳仁便亮了起来。
正当两名黑衣男子以为主子决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一根银针从牢房里射出来,直直地插进了无夜的胸膛中,他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
“走!”
这一次,嬴策厉呵出声。
永夜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