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开口,便感觉一道凌厉的眸光直直地射过来,他身形一抖,连忙道:“将军恕罪,老奴也是替大王着急,您也知道,大王盼孙儿盼了多久。”
“滚出去!”
随着这怒声呵斥,老太监哪里还敢继续呆下去,连忙后退着,出了内殿。
等内殿中只剩下三个人,耶律烈拉过老太医的手,在他掌心写下四个字:可是喜脉?
老太医惶恐地瞥了殿门一眼,微微颔首。
那点头的动作,又轻又急,如果不是一直盯着他看,根本无法察觉。
是喜脉!
耶律烈眼中带着惊喜,连忙看向小媳妇。
见她眉头深锁……
他也瞬间意识到不对劲儿。
既然是喜脉直说便好了,为何又是这样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老夫为夫人开一副药方,将军看了便知该如何让夫人缓解眩疾。”
“好。”
耶律烈跟上老太医,瞧着他写下的‘药方’,心中惊疑不定。
“将军,可看明白了?”
耶律烈点了点头,又连忙摇头。
老太医面色凝重,抬眼瞥了将军一眼,又写下四个字:不日登门。
他笑眯眯地捋了捋山羊胡,将药方塞到将军手中,随后又转身对榻上的小公主吩咐道:“公主体弱,需要在府中静养些时日,万万不可再舟车劳顿。”
云初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想将药方要过来,却见他夫君将那纸条塞入口中……
她错愕不已,想要阻止,他已经吞入腹中。
怀孕了。
她看到夫君在老太医掌心里写下的字,也瞧见老太医微微颔首的动作。
可为何不能明说呢?
云初暖起身,面色更加苍白。
被耶律烈搀扶着,从内殿之中走出,便瞧见一脸不爽的边辽王,刚喝了一杯酒,将那翡翠盏重重地砸在桌上。
“公主嫁入将军府也有一年多了吧?”
平常那暖儿暖儿地叫着,可亲热了,这会儿倒是生分得很。
云初暖才不在意他叫什么,只是那阴阳怪气的态度,让她很是厌烦,“大王想说什么?”
“呵。”边辽王冷笑,眸光落在儿子身上,“寡人赐予你的美人,全都送出府了?”
今日的边辽王似乎特别硬气。
“是。”耶律烈也没想隐瞒。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寡人便将这十八名西域美人,全部赠予……”
“大王是老糊涂了?”
不等边辽王说完,便被云初暖打断。
她再怎么佛系咸鱼,也可能让这傻逼大王往将军府中塞女人!
“和平盟约其中的一条,便是夫君此生只能娶本公主一人,大王忘记了,还是因为西域的投诚,已经不再畏惧大夏?”
云初暖一直都知道边辽王对大夏国有多忌惮。
只是一个摄政王,便把他吓得亲自登门,还被人家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此时,他嗤笑一声,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讥讽,“还好意思提大夏?不要以为你们做的那些龌龊事儿,寡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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