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几次的接触,云初暖可不认为真是他与夫君的威胁,才让崔太医不顾边辽王,站在他们这边。
在王宫发生的事情,但凡崔太医明说了,指不定会给两人,还有腹中的孩子带去怎样的灾祸。
“是母亲吧。”再多的,耶律烈没有说。
云初暖也没有再追着问,既然是冲着婆母,那便是靠谱的人。
这几日,云初暖一直躺在榻上,对外宣称是眩疾发作,始终都没有缓解。
请来的郎中一个两个都是废物,反而让她的眩疾更加严重。
没有办法,耶律烈亲自去崔太医的家中,将他请来。
诊脉之后,老太医面色凝重的比那日在殿内更甚。
“夫人,这胎今日便落了吧。”
别的话没有,一开口便是落胎。
云初暖连忙从榻上坐起来。
苍白的小脸上一颗颗汗珠滚落下来,“崔太医,到底是为什么?我腹中的宝宝,难道也是痴儿?”
老太医缓缓摇头,“夫人近两日可是觉得身子骨越发疲倦乏累,无法负荷?”
云初暖瞥了榻前眉心紧锁的男人一眼,缓缓点头,“我听人说怀孕初期反应会很大,这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吗?”
“夫人可否告知老夫,你这腹中的胎儿是何时怀上的?”
这话,多少有些冒犯了,算是在主动打探人家夫妻的闺房之事。
而且应该是身为大夫,主动告诉孕妇。
崔太医作为一名行医数年的医者,自然不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他既然问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云初暖顾不上羞涩,与耶律烈对视一眼,不太确定地说道:“应该是月初。”
她的月事不是很准,每次到了日子提前做好准备,都会晚来几天。
这次也是,一月末来的,二月初才走。
刚沾了荤腥的男人总是急不可耐的,月事才刚走那天,便被他压在榻上……
这才过去了二十天,云初暖想着,大概就是那时候怀上的吧。
若是再晚一些时日,应该也不会那么早被发现。
可她却忘记这是在古代,哪有现代科技那么迅速。
老太医捋了捋山羊胡,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夫人可知这喜脉,最少也要四十五日才能诊出?老夫不敢自称神医,却也需要月余。”
王宫中,无论是皇上的嫔妃,还是王子们的王妃,每个月的月事都专门记录在案。
云初暖自己都不知道,她每月一次的月事,早就被记载在太医院中。
所以打从摸到脉象的那一刻,老太医先是惊喜,毕竟这是大王的又一线抱皇孙的希望。
可这日子,显然是不对的。
按照将军夫人的月事走向,她腹中的胎儿,最多最多也就二十日。
可她腹中的胎儿……
这已经不是痴不痴傻的问题了,说句不好听的,她腹中怀着的……是怪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