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从前的耶律烈,云初暖敢打十二万分的赌,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将她拱手让人。
可如今的他,云初暖猜不着,摸不透。
她方才说的话,似乎太莫名其妙了, 他对大夏的疑心其实非常重,会不会觉得是什么阴谋?
的确,云初暖将耶律烈的脾性,摸到了骨子里。
试想一下,她方才的话,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
这件婚事说是大夏摄政王一手促成的,毫不为过。
但她现在又说摄政王反悔了, 将大夏国的送亲使者全部杀死, 还是在边辽的地界杀死, 这就太让人怀疑了。
耶律烈是个不拘小节的糙汉子,但他并非头脑简单。
只稍稍一想,便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
尤其是榻上这个一脸惶恐凝望着他的少女……
他想起昨天遇到她的时候,她远远朝着他奔赴过来的画面。
那眼中浓浓的爱意,似乎他就是她至深至爱的人,可此时的她,眼中除了惊恐,那种爱意却是很淡了。
耶律烈莫名觉得有些不爽。
但他不知道的是,云初暖不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对他的爱意淡了。
而是她不敢。
不敢让他看出来自己有多想他,多爱他。
惶恐他把自己当成一个疯婆子,真的就送走了。
“会吗?”
他一直盯着她看,却不回话,让云初暖更加紧张。
耶律烈缓缓站起身, 并没有给一个肯定的答复,“先吃饭,吃完睡一觉,再说。”
他起身, 便要往出走。
却被榻上焦急的小公主,一把拉住大手。
她仰着一张绝美的小脸,梨花带雨地望着他,“耶律将军,本公主被送到边辽和亲,就是你的将军夫人,若是进了门的人,又被大夏国要了回去,耶律将军的脸面何在?边辽的尊严何在?”
耶律烈浓眉轻挑,粗粝的指腹被娇软的小手紧紧握住,她软糯糯的皮肤细腻滑嫩,软的像是豆腐一样,只是这么握着,便有些爱不释手。
他很高,站在榻前,以这个角度,刚好能将肚兜之下的美景,尽收眼底。
也不是耶律烈故意要看的, 只是她睡了一宿,原本紧紧系在脖颈间的两条带子送了, 那肚兜便也松松地挂在身上。
似乎只要用手轻轻一扯,便会掉落……
老子怎么好像一个变态?
耶律烈连忙收回视线,甚至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他常年在边塞,对于女人,是可有可无的。
母亲曾经和他说过,只有遇到一见到便倾心不已的那个女子,才能有肌肤之亲,他从前也没有遇到过啊,所以也便作罢了。
府中不是没女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可是每当他想着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母亲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倘若他的第一次不是与心爱的女子在一起,那么对她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等他真正遇到那一刻,一定会追悔莫及。
耶律烈很小的时候便被母亲这样洗脑,长大一点见过太师父几次,又被她洗脑了一番。
以至于他至今都是一个左手伴右手,自给自足的黄花大小伙子……
什么是心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