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传来有些微微烫的热感,沾染着热水的碎布敷在小臂上。
“你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吗?”下意识地, 云初暖便以为这男人想起有关于她的种种了。
耶律烈专心致志地搓揉着她手臂上的某一处。
听了这话,他抬起眸子瞥了小公主一眼,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将那热乎乎的碎布拿开。
雪白玉臂上,依旧是空无一物,白嫩的脸一个小痣都没有。
耶律烈眉头深锁。
“清白之身,对你来说比我还重要,是吗?”云初暖搞不懂他为何忽然这样做,但男人这个举动,却让她心里无比难受,“既然只在意这个,那你直接将热水浇上来不就好了!
干嘛还拿块破布多此一举?
不会是吗?我来教你!”
连日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云初暖光脚下了地,拎起暖水釜就要往自己的手臂淋下去。
纤细的手腕便被一把攥住,她整个人都撞进他宽厚的胸膛中。
“做什么?!”
“你不是想证明我的清白吗?那就给你看呀!”
怀中小公主娇娇软软的身子,又白又细嫩,像极了一只小白兔。
还是气愤中的小白兔。
一双黑瞳中噙着两簇怒火,她委屈地不停掉眼泪,却倔强地用力抹去。
这样的她,忽然让耶律烈感到无比熟悉。
眼底冰山一样的冷意,终于渐渐融化,他有些无奈地道:“与清白无关,只是刚刚那一幕我忽然觉得似乎经历过。暖暖……”
暖暖这两个字一出,耶律烈愣住了。
云初暖更是连呼吸都屏住,刚刚的愤怒,忽然就化为了莫大的委屈,“别叫我暖暖!只有我夫君才能这样唤我!”
她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想要推开他。
耶律烈却紧紧攥着小公主的手腕,并不想放开。
反而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那娇软的身子整个朝自己身上压上来,“老子就是你的夫君,为何不能叫?你不是说已与我成亲两年,还有一个儿子?此时又想撇清关系,是不是太晚了?嗯?”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你不让老子杀鸡,也并非是吃腻了,而是知道我要将府上唯一两只的鸡宰了给你炖汤,是吗?”
耶律烈可不知道上一世小公主拥有金手指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鸡对于上一世的将军府来说,真不算什么。
只是结合着小公主方才的话,他以为她是单纯因为知道鸡在边辽有多珍贵,才阻止的。
他心里的想法,云初暖无从得知,听到他的话,心里百感交集,“你相信我了?”
“你还知道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再次反问。
云初暖想了想,说了一个名字,“那诘则。”
在这个时候那诘则还没有与夫君密谋策反一事,但夫君手里其中一张王牌,正是那诘则。
所以两人之间,一定有很多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果然,这名字一出,耶律烈立刻警惕地看了看门外,与窗户的方向。
还好,小公主的声音也很小,如果不是离得这么近,他恐怕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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