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粟被霍时的话打动,但……
“我们都这么努力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林粟情绪一下子低落下去,“是我太没用了。”
怎么会是她的错呢?
霍时紧紧箍住怀里的女子,眼眸深深,“粟粟,不要乱想。”
孩子总会有的。
肯定会有的。
他的药……也是时候停了。
……
不巧,早上下了毛毛细雨。
白楹先回了一趟国师塔,换了身衣裳,再避开别人耳目,偷偷摸摸进了二皇子府的后门。
轻风也是不赞成白楹去傅南歧那的,但她也知道碧血草对国师大人的重要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由她了。
私底下派了不少人跟在暗处保护打掩护。
丁元撑着伞陪着白楹进去,丁和则守着马车在后门一棵大榕树下等。
拿个东西,想必不会太慢。
春季一片生机勃勃,白楹一踏进园子,江林就得了消息赶忙来迎接。
二皇子府就如同景吾宫一般,没什么人。
但各个角落都打扫的很干净。
草坪上一片绿意,细雨绵绵,把所以尘灰冲刷,细长的叶儿上躺着晶莹的水珠,随着一颗又一颗,压断脊骨。
所有水珠没入泥土。
“白姑娘小心脚下,别让那些污泥脏了您的鞋。”江林弯腰在前面带路,“殿下在屋里头等您,许是还在用膳,白姑娘若是没吃,一起用些吧。”
丁元抢先回道:“我家姑娘用过早膳来的,多谢公公好意。”
来之前轻风姑娘都和她说过了,可不能在二皇子府久待。
江林被拒绝了也依旧笑呵呵,他带着白楹走进长廊,丁元便收了油纸伞。
路过小湖,白楹看见边上一棵歪脖子的柳树。
又细又长的柳条垂在湖面,绵绵小雨有渐停的迹象。
走了好久,白楹都开始轻轻喘气,终于到了。
江林腰杆微弯,伸出一只手,“白姑娘请。”
白楹道了句谢便走进屋里头。
丁元想跟上去,身前却出现一个身影。
江林笑呵呵道:“东西珍贵,有好些话二皇子殿下要和白姑娘亲自叮嘱,外人不方便在场,丁元姑娘不如先跟奴才到这边喝口茶,润润嗓子?”
有什么话非得私下讲?
况且她是姑娘身边人,必须看护住姑娘,怎么能是外人?
这摆明了就是要支开她!
丁元急着要进去,可惜面前江林拦着死活不让。
她正欲喊白楹,江林便看出来了,笑着道:“不过片刻的事情,丁元姑娘何必担心?白姑娘刚进去,您这又要叫她出来,这不是更耽误功夫?”
说话间,江林合上了门。
丁元:“……”
她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人,现在竟也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直到被“请”到前厅喝茶,丁元才后知后觉回过神。
二皇子身边的这个太监,怎么会知道她叫丁元?!
明明……姑娘一直都是喊她“阿元姐姐”,哥哥在外也从不喊她名字,他们兄妹二人自小相依为命,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意思。
而只有在国师塔,轻风姑娘和丁师父会喊她和哥哥名字。
可二皇子府的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已经过了立春,气候逐渐变暖,但此刻丁元坐在凳子上,手里头捧着一杯热茶,背后却陡然升起一股寒气。
白楹还不知道丁元现在有多煎熬。
她没见丁元跟进来,还以为她自己站在外头等候。
哪会想到看着笑呵呵极好相处模样的江林,会把丁元拦下,不让她进来?
外头雨声似乎变小了一些,但仍在滴答滴答地落。
白楹看见已经被收拾干净的桌子,猜想傅南歧已经吃完早饭了。
“将离哥哥。”她喊了一声。
一片寂静。
似乎……没有人?
不会吧,没人江林怎么会把她带到这里来。
白楹正准备再喊一声,就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一身墨衣的傅南歧走出来,修长如玉,清冷绝色,根骨分明的手里头拿着一个盒子。
是那日在四季楼被拍下的碧血草!
白楹眼睛都开始放光。
盒子还是那天的盒子,咖啡色长方形,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拍卖会上还有一块红布盖在上面。
傅南歧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白楹为了表现出自己不是只看中碧血草才来的,硬生生忍住了要扑上去的冲动。
她从小布袋里拿出一瓶丹药和包起来的几块糕点。
悉数交到傅南歧手里头。
一抬手,才发现今日的傅南歧……好像又比昨天帅了。
怎么肥四??!
好看的越来越好看,矮不溜秋的依旧像个冬瓜。
哦,她比冬瓜还稍微好一点。
不过,瘦还显矮!!!
差不多的身高,白楹和学堂里另外一个女孩子,可能是基因问题,那个女孩子稍稍胖一些,看起来就好像比白楹高。
心里默默流泪,白楹甜甜笑,脸颊两边的酒窝若隐若现,“将离哥哥,这些都给你。”
用一株一万两白银买来的碧血草换这些东西。
傅南歧哼笑一声,她倒是想的挺美。
国师大人炼制的丹药也就罢了,一颗千金,这些糕点……难道在她眼里,他就这么喜欢吃这种东西?
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她这样误会?
心里虽然想着,但傅南歧收起来的动作可是非常利落。
他可不做亏本买卖。
傅南歧示意白楹把东西拿走,语气漫不经心:“还有个条件。”
白楹脚步一顿,笑得很甜很乖,“将离哥哥说呀。”
“离傅云祁远点。”
白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