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池冷眼看着司徒镜:“我已经联系了国外的神经科专家来给许诺会诊,后面也会有国外的团队来接手许诺的治疗和护理事宜,许诺的事以后就不用你管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质疑我们司徒家的医疗水平?”司徒镜质问:“严君池,你以为国外的医疗团队很厉害吗,你以为让他们来接管许诺,她就能醒过来吗?”
“不然呢,许诺在你们司徒家的医院里住了快一个月,这期间她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这难道不足以证明司徒家的医疗水平么?”
“你!”司徒镜想要反驳,但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不想跟严君池争辩,他必须争分夺秒把许诺唤醒,如果把她交给国外的团队,许诺说不定会更加抗拒,说不定就会这么昏睡一辈子。
“严君池,说实话,你爱许诺的方式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司徒镜讽刺了他一句,带着许诺的血液离去。
旁边病床上的许诺静静的躺着,她听见了严君池说要把她交给国外的团队,要让国外的什么神经科医生给她会诊。
她非常认可司徒镜的话,严君池爱她的方式真的让人觉得可笑。
其实让她醒来的方法真的很简单,只要严君池从此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她马上就可以醒过来。
但严君池偏偏要固执的留在她跟前,偏偏选择希望为零的方法。
如果严君池真的要将她交给国外的医疗团队,她倒是希望司徒镜能在把她交出去之前,就给她注射毒药让她尽快死去。
过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不是没尝试过让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始终都无法成功,这一片朦朦胧胧的烟雾仿佛根本没有边界,唯一的一个出口就是那一道企图引领她醒过来的白光。
她只能在这一片无边无际的烟雾里游荡,她没办法让自己死去。
一想到未来的几十年里她要一直在这里游荡着,也是一件很无聊,很枯燥的事。
时间太漫长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