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枪·声响起,大家都会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发出低声惊叫,有小孩子还会被反复吓哭,甚至睡梦中都会被吓哭。
生命随时都可能被暴徒取走的惊恐酝酿在所有人头顶,而被他们视为保护伞的大使馆现在却因为所有线路被破坏,根本无法联系祖国。
每个人都恨不得长出八只手八只脚,一边要安抚中洲公民,一边要震慑住外面那些蠢蠢欲动的暴徒,一边还要分出人手去冒着危险寻找其他曾打电话来求救的同胞。
同时,还要分出心神,各种联系车,联系船,找路线,查探哪里可以行走,哪里是危险区,尽可能的要将人一批批送出u国。
大使馆的人数不少,可要负担的责任却更多。
他们分身乏术,比起不知道外面情况的中洲普通公民,他们更绝望。
出去查探线路的人回来了,其中一个是被抬回来的,好在命保住了,只是腿被扫了一·枪。
抬着他回来的同志脸色难看:
“机场不能走了,那边比我们这边还乱。”
来迎接的同事诧异:“昨天不是还能走吗?”
“机场能走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大量平民涌了过去,还有人想爬上飞机,那些守卫直接用机·枪扫·射,死了很多人,现在平民也暴·动了,他们抢了武器,占据了机场,我们过去的时候两边正在交火。”
脸色虚弱躺在简易担架上的伤员弱弱发言:
“是三边,他们完全在乱打,根本不听我们说的,上来就打,真是没有礼貌。”
正在查看他体征的医生拿出夹在他腋窝的体温计:
“果然,发高烧了,都开始说胡话了,还好我们备的药够,今晚应该可以退烧。”
虽然这样说,她眉心却依旧拧的能夹死个苍蝇:
“我们虽然有药,但是达不成手术条件,得尽快送他去手术室才行,要不然拖时间长了,有很大可能会……”
剩下的话她没有再说,大家却都明白那未完的话语是什么。
漫长的沉默弥漫了整个小办公室。
现在他们连出门都要偷偷摸摸小心翼翼,更别提带病人去医院用手术室了。
可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年轻的同事硬生生被拖死在这里吗?
一名年轻同志猛地起身:“我去看看线路好了没有,只要联系上国家,只要联系上就好了。”
他仿佛是在安慰大家,又仿佛是在安慰自己。
没有人阻拦他。
哪怕他们心里都清楚,就算是联系上了祖国,山高水远,国家也没什么办法。
但……万一呢?
就好像是在外的小孩受到了欺负,第一反应就是找妈妈一样,他们也是如此,哪怕是自己撑也好,只要能够联系上祖国就行。
脸上满是焦躁担忧神色的外交部人员们出了办公室,又强逼着自己面部平静下来,语气可靠,仿佛心里有着巨大的底气一般:
“大家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在联系船只,一定会尽最大努力送大家出境的……”
与此同时,中洲军队准备齐全,正式出发。
目的地:u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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