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我没有!”柳兮兮浑身打着颤儿,疯狂摇头。
曾北淮捏了捏眉头,拳头紧了几分,他们查遍了柳承和柳兮兮的通话记录,但并没有涉及到任何关于爆炸案的信息。
但如果说不是柳兮兮教唆的,谁又信呢?
“果果娱乐”在业内的名气也不小,柳承一个娱乐公司的高管,何苦铤而走险,对一个选秀节目的参赛者下此狠手?
“你没有?那柳承为什么要杀害穆清?”曾北淮厉声质问道。
柳兮兮紧张得嘴角发抖,但还是相信她父亲不会供出她,深吸几口气后,强装镇静地回答道:“因为,因为我和我爸爸说过我battle输给穆清一事。”
“所以呢?你没有教唆吗?”曾北淮看着猛地一拍桌子。
柳兮兮双手抱臂,瑟瑟发抖:“不,我没有教唆,是我爸爸自作主张,我压根不知道这事。”
“对,就是他自作主张,他一直就很血腥暴力。”
“我也没,也没想到,他这次竟然如此过分。”
……
柳兮兮断断续续,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柳承身上,把自己描述成了一个毫不知情的小白花。
曾北淮走出审讯室时,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紧蹙着。
“柳兮兮不承认教唆?”局里的其他人问道。
曾北淮点了点头。
“唉,那就很难定她的罪了,柳承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另一名警察叹了口气。
曾北淮眼角耷拉着,说道:“把柳兮兮的口供交给柳承吧。”
不一会,看完口供的柳承申请见柳兮兮一面。
柳兮兮在曾北淮的陪伴下,忍不住颤抖着走进另一间审讯室。
见到柳承的一瞬间,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夺眶而出。
这才短短一天时间,她的爸爸就胡子拉渣、满脸憔悴。
都怪穆清,要是穆清死在那场爆炸里,就死无对证了。
柳兮兮已经魔怔了,满脑子都是恨不得把穆清千刀万剐。
“兮兮,爸爸不好,连累你了。”柳承的眼眶通红,嗓音里浓浓的哭腔。
柳兮兮清楚现在的处境,大声嚎哭道:“爸爸,你真是糊涂,你怎么可以买凶杀人?”
“穆清是我的队友啊,我只是输了有点不开心,没想到……”
“爸爸,你真的是毁了你自己,也毁了我。”
曾北淮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会演戏,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讥诮和鄙夷,她对至亲之人,竟也如此无情狠毒。
柳承怔愣地望着柳兮兮,心里涌上一阵悲凉,从小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就连这次爆炸案,也是为了替她在娱乐圈铺路。
他固然希望柳兮兮摆脱嫌疑,但如此作态实在是令他心寒。
“兮兮,爸爸没脸见你,以后不要来探监了。”柳承的背顿时弯了下去,一时间仿佛老了几十岁一般。
柳兮兮泪眼朦胧地跌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她爸爸这是再也不想见她了吗?
可是,她也只是想自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