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诬 还能这么整?徐长青接过沈卫民递来的汤碗,瞅了他一眼,先喝汤。确实是熟悉的老配方、老手艺。
又辣又鲜又香。
喝一口浑身都暖和上了。
“好喝吧?”
比不上你之前在长青园炖的,但也是另有一番滋味儿,徐长青点了点头继续喝着双手捧着碗里的汤。
“刚才还没和你说清楚,不是单单今年,就是往年你姑他们两家每年剩下的半头猪也是转给我,我有票。”
明白。
一般人家养两头猪能留下半头过年已经算是最舍得了,要是家里没打算办什么喜事的话,基本上都不会留。
通常还是换成钱,或是换成食品站肉票。就是有肉票自用也是留着等到下一次交任务猪或杀年猪之前慢慢消耗。
向阳大队绝大多数人家,包括她姑家在内算是日子过得好的,粮食也够吃,但也绝对舍不得留一头猪自己吃。
何况他们大队每年粮食都比白子沟打的多,养猪也就舍得用粗粮,不比白子沟养猪都靠吃草吃菜叶子能长多少。
之前就听她姑说今年家里养的两头猪就每头足足有三百斤,这不,不等进入腊月,早就达标了才先交任务猪。
三百斤一头猪呢,一半就是一百五斤,加上大房半头猪就算前两天席面用完了,这一百五斤去掉……
“我呢,收下来就是当年礼送到省城。当然,没忘咱姐和二舅的份儿,他们两家比大舅还远,我会换成风干肉。
大舅虽然没住在省城,但天冷了,他那边就可以直接托三姨走列车寄过去。这些可以算是咱们家最大的人情支出。”
“不是有回礼。”徐长青放下空碗,“我说你爸妈怎么会没怀疑你手上钱哪来的,合着你能找的借口不少。”
谁说不怀疑了,你婆婆可厉害了。沈卫民失笑摇头,“我来洗就行了,就两个碗。回礼肯定是有的,每年还不少。
只不过之前是长辈觉得我还没小,咱爸妈也有送年礼,等以后咱们结婚了算是正式分家,可能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就不一样呗,这些还能计较?”徐长青摇头,“放心,到时候都白送也没啥,能花得了几个钱。”
“大气!”
“少来,你个大忽悠,我又不是你爸妈,还能被你哄得团团转。”
“也是你爸妈。”
徐长青斜了他一眼,“我爸妈,咱爸妈。”
“这还差不多。不是不放心,主要是咱们家有些事情得先跟你交代好,免得回头你又觉得欠下人情。”
“不会,我只管收就行。”
“对了,先等一下,我马上就来。”沈卫民将洗好的两个碗给放回到了碗架柜就往北墙那道门进去。
这人?
不一起?
徐长青立即跟上。
“下面冷,你不用下去。”
“有啥东西先放着呗。”
“不用,我很快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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