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神色正经,偏又是顶着一张肉乎乎的包子脸,有种反差萌。
刀疤男扬起唇角,沉沉答道:“公孙昊,广阔天空的昊。”
徐月立马追问:“你同意卖给我了?”
公孙昊不冷不淡的颔首,王大有那边立马递了两匹绢布上去。
徐月指着囚笼里一脸渴望的王有粮,很随便的说:“那就他吧,看起来更瘦,一看就是不好卖出去的,公孙老板给我打折,我也帮你销销货。”
“呵!”公孙昊无言以对。
随从把人从囚车里拉出来,丢在徐月脚下,徐月像是不认识男孩一样,冷漠的叫他起来,跟着自己走。
随从从厚厚一打契约中把王有粮的挑出递上,徐月上下仔细看完,又用随从递来的红色印泥在奴契主人更改处,摁下自己的手印,把这份契约收到怀中。
兄妹两个,带上一个跌跌撞撞的小奴隶,还有一个中年大叔,走了。
“徐月!”
身后忽然传来公孙昊戏谑的呼喊,徐月回头看去,他便故作阴测测的用手指指着她说:
“我记住你了!”
徐月面上咧嘴一笑,心下立马嘁了一声,咋滴,这就准备报复啦?是不是玩不起!
扭头,一行四人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没了踪迹。
但公孙昊莫名有种预感,他们还会再见。
......
驿馆内。
“有粮你慢点吃,别噎着了,还有好多呢,先喝口水。”
王大有一手端着装满麦饼的碟子,一手拿着女儿热好的温水递给正在狼吞虎噎的王有粮,满眼都是不忍。
徐二娘临时改了一件夹袄胡乱给他披在身上蔽体,此时的王有粮比他们分散之前,看起来更瘦了。
小小的孩子一路过来遭受了不知多少暴力,身上皮肤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
小君梅看得直皱眉头,阿坚攥紧阿姊衣角躲在她身后,不敢靠近面前这个形如乞丐的男孩。
而在屋子的另外一边,徐月和徐大郎把剩下的六匹绢布放在桌上,对坐在桌前的阿爹阿娘交代了自己买下王有粮的事。
王氏没什么表情,徐大满脸都写着肉痛,但人都带回来了,他还能咋地!
“契约呢?”徐大问。
徐月取出怀中的奴契递给阿爹,徐大看了一遍,确定闺女没被忽悠,不用调头回去找那人贩子还钱后,暗舒了一口气。
王氏拿过契约也看了看,看完后递给徐月,让她自己收着,并摸了摸徐月的发顶,温和的对她说:
“既然是你自己的人,那这钱就从你自己的账上走吧。”
“啊?”徐月瞠目,虽然她确实做好了自己把账填上的准备,但这种话,不应该是阿爹才会主动说出来的吗?
徐大敏锐察觉到小闺女儿在自己身上流连的眼神,不爽的瞪了回去:
徐幼娘!你爹在你眼里就这点格局?
徐月嘿嘿一笑,不看阿爹质问的眼神,朝阿娘乖巧一点头。
小金库划掉三千钱,余额七千钱。
王大有领着王有粮下去洗漱,徐二娘跟了过去,准备给孩子检查一下身体,并给他做“光明洗礼”,祛除污秽。
徐月和哥哥留在屋里,商议怎么安排王有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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