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南二公子给您绣的荷包。”
刘裕把东西呈上来,宋冬忆放下书,拿起荷包来端详。
鸳鸯戏水。
不得不说,南存观的绣工实属上等,看起来和现代的刺绣也没什么两样。
在成婚之前,南存观要送她一个荷包,宋冬忆要还他一件贴身物品,以示定情。
坐在旁边的南秋墨瞥了一眼荷包。
他微微咳了两声:“先收起来吧,皇上正在看书。”
看了眼宋冬忆,这人不慌不忙的拿出了给南存观的玉簪,让刘裕端着荷包和玉簪出了养心殿。
“若是皇上没有异议,成婚和及冠将会是同一天。”
“那朕要是有异议呢?”
南秋墨一愣。
宋冬忆站起身,走到南秋墨面前,看着他漆黑到深不见底的眸子问:“摄政王,朕要是有异议,你会不会听朕的?”
南秋墨别过眼眸。
“臣自然听从皇上。”
空气瞬间有些凝固,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好。”宋冬忆冷笑。
“不过婚事朕没意见。”
南秋墨顿了下,应道。
“臣自会竭力办好婚事。”
“朕要休息了,今日便学到这儿。”
南秋墨拱手:“臣告退。”
当他出了宫,才发现外边下起了暴雨。
太监们准备回去养心殿取伞,却被南秋墨拦住。
“你们回去吧,本王一个人走走。”
他慢慢转身,在大雨中漫步,衣服被淋了个透彻,他没想到,夏天的雨也能如此冰冷刺骨。
太监们一个个都瞪着眼睛,既不敢上前跟着,也不敢回去取伞。
这天,内务府赶制的新龙袍已经做好,称过来让宋冬忆试穿。
龙袍自然还是以黄色为主,不过现在还加了些红色的花边,是按照前朝女皇的样式改造的,可谓是相当华贵。
宋冬忆被几个宫女摆弄着,心思却跑到了一边。
“嘶……”鲜血从她的领口溢出,她痛得眉头紧皱。
刘裕瞪着眼睛:“皇上别动,奴才给您揪出来!”
他上前,小心翼翼的把几根针拔掉,鲜血又涌出来。
“太医!快传太医!”刘裕拿着手帕捂着血,焦急的喊着。
“谁敢谋害皇上!来人!宣大理寺少卿!”
宋冬忆痛得皱眉,代替刘裕的手按住血管,想把血逼回去。
这看起来不像无心之失。
尤其还在这种关头。
不一会儿,摄政王就赶了过来,塌上躺着正在止血的宋冬忆,旁边还跪着的一排御医。
“何人所为?”
宋冬忆有些口渴:“刘裕,倒茶。”
南秋墨接过刘裕手中的茶杯,给宋冬忆满上。
“皇上请。”
宋冬忆轻笑,接过茶杯:“摄政王何时喜欢伺候人了?”
南秋墨没回答,凝神着宋冬忆的若无其事,又问了一遍:“何人所为?”
想了想刚才刘裕在她耳边的轻语。
“赵薇梨。”
宋冬忆的语气有些云淡风轻。
“许是思念父亲了,想下去陪伴他。”
南秋墨皱了皱眉。
女孩儿柔弱的样子在她面前一闪而过,宋冬忆竟有些不相信这是她所作所为。
明明胆小如鼠。
她大口喝了几口茶:“把人带过来。”
赵薇梨一看见宋冬忆就直打颤,低着头死活不肯说话。
“你可要清楚,这种事,朕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
她眼神有些冷:“你要是再不开口辩解,朕便治了你的罪。”
赵薇梨咬了咬牙,视死如归的抬头,泪水已经布满了小脸。
“奴婢……是冤枉的!”
宋冬忆身子微侧,手支着头:“这事是否另有起因,还需要后续调查,就……全权交给摄政王处理吧。”
“朕累了,要歇了,你们都退下吧。”
“喏。”众人又行了个礼,慢慢退出养心殿。
“皇上,臣先告退。”
南秋墨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