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忆竭力忍着脚底抹油开溜的想法，起身微笑着说：“叔叔早上好。”

南方林立马咧嘴笑：“诶诶，你好你好。”

南秋墨揽过宋冬忆的肩：“爸，这是我女朋友，宋冬忆。”

南方林点头，抬手锤了南秋墨一拳：“小姑娘长得真漂亮，便宜你了。”

南秋墨低头说：“这是我爸，南方林。”

宋冬忆还不好意思着，不过也没有躲什么，她笑：“叔叔，第一次见面，不知道您喜欢什么，给你买了些补品和日用品，希望不要嫌弃。”

墙角堆着一堆包装精致的盒子，南方林瞅着就嫌贵：“以后来这里不用搞这些场面活，南秋墨是男生，之前也没见过他带谁来家里，以后要是他照顾不到位的地方，该让他改就让他改，可不能惯着。”

宋冬忆笑着应下，看南方林斜着眼瞪了南秋墨好几下。

南秋墨一并收下，还没忘了刚刚里屋那茬，问他爸：“我屋子里的颜料是怎么回事？”

南方林咳了咳：“害，房间有点小，画越摆越多，反正你又不住那里，正好给我用来摆颜料了。”

南秋墨叹了口气：“给你换了大点的房子，你又不搬……”

南方林摆手：“不用那么费事，我这里住的习惯。”

三个人坐下，南方林通过问话，从宋冬忆嘴里多少问出来了些她家里的消息，越问越沉默，最后甚至起身出去抽烟了。

几个人随便聊了几句，宋冬忆提议一起去吃个饭什么的，南方林拒绝了。

“我一会儿还要赶着上色的事，你们两个一起玩，我可不喜欢当电灯泡，就不打扰了，我跟我的画过日子去。”

宋冬忆这才没坚持。

坐到车上，南秋墨见宋冬忆有一堆话想问的模样，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

“？？”

“一个问题一下。”

“……”

在车里就他们两个人，宋冬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探头亲了他一口说：“你爸爸对画画很着迷？”

“嗯，比高中生学习还用功，废寝忘食都只能形容一半一半。”

宋冬忆不禁赞叹：“为自己的爱好拼尽全力，即使穷苦一生……这种人真的挺难得的。”

南秋墨嘲讽一笑：“不用说恭维话，他这些举动确实不够聪明。”

毕竟是自己爸，说话还是要留了些分寸，宋冬忆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没事。”

宋冬忆见他不想说，便也没继续问，扭头又亲了他一下，这次南秋墨没放过她，扣着她的背吻了好一会儿。

放开的时候宋冬忆呼吸略微急促，她不满：“你别耍赖皮。”

南秋墨轻笑：“你问吧。”

“……艹，让你给亲忘了。”

宋冬忆歪着头懊恼地思索着，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

“那个……怎么没见过你妈妈？”

“……”

南秋墨从下面的抽屉里摸出来一盒烟，刚抽出来一支，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指一卷又放了回去，另一只手食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地敲打着。

见他没想回答的模样，宋冬忆正想说换个问题，结果南秋墨扭头，神色淡漠地说了句：“我没有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