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壹被曹玄鹤这自信的语气逗了。

“说起来, 你对他做了什，他为什那怕你？”

瞧着对方与他爷爷差不多大的年纪，又轻易招来那多鬼, 应该不是个草包。

曹玄鹤道：“可年纪大了, 怕死。”

明壹：“但你也只是吓唬吓唬他，不会的杀人哪, 连这儿都想不到，那道士也太蠢了。”

男人闻言只是了，没有解释。

其实他会的，曹玄鹤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这多年他见识过人间太多阴暗险恶的一, 早已经做不到单纯善良。

如说明壹的坏, 全都浮在表，看起来骄纵蛮横，粗鲁暴躁，实则简单纯粹。

那他的坏全都在心底最深处, 温和疏离，淡沉稳，这些的前提是对方不触碰到他的底线。

明壹又吐槽了那老道士几句, 但都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很快就转开了注意力。

他的余光瞥见曹玄鹤左手边的茶桌上, 放着一张纸人。

明壹拿起来，瞧见上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十二月十一日酉时刻。

“这是谁的生辰八字？”

曹玄鹤道：“我的。”

明壹惊愕：“你是除夕夜生日啊。”

曹玄鹤：“嗯。”

说起除夕夜, 明壹瞬间想起了他与曹玄鹤认识后的第一个除夕夜过的有多不愉快。

不过已经过去半年了，明壹也不是那斤斤计较的『性』子。

他问：“在人上写你的生辰八字，不会是刚才那老道士做的吧。”

曹玄鹤嗯了声。

明壹瞬间炸『毛』：“草，就知道不应该轻易放过他, 我现在追上去狠揍他一顿！”

他说着就要从男人怀起身，可惜箍在他腰间的手没松开。

曹玄鹤：“不。”

明壹皱眉：“可这纸人很可是他来诅咒你的东西。”

曹玄鹤瞧着他这认的神情，扬了扬唇：“不担心，就是一个普通的追踪符罢了。”

若不然，那老道士也不大晚上找到城南鬼市来。

明壹听他这说，稍稍放下心来，次询问：“媳『妇』儿，你的术法的很厉害吧？”

曹玄鹤挑眉：“担心我斗不过他？”

明壹点头：“嗯。”

虽然爷爷生前是道士，但明壹对术法这方的东西了解并不多。

只是术士对鬼天生克制，这让他对术士、道士这些人多少会有点忌惮。

就比如卷『毛』鬼、平头鬼他，第一次与曹玄鹤见，得知他是术士，吓得直接逃跑。

明壹倒不怕跟那老道士对，就怕动起手来，他没力护住媳『妇』儿。

万一对方悄无声息的对曹玄鹤动手，不懂斗法的他也不一发现。

曹玄鹤了：“安心，斗得过。”

明壹听他这说，并没有放心，暗自想着不管媳『妇』儿是不是印尤然说的那厉害，这段时间他都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要是实在斗不过，他还拖延着老道士，给媳『妇』儿争取一些逃跑时间。

这些心思也就明壹自己想想，若是被印尤然或者其他与曹玄鹤熟的人知道了，非要拍着肚子掉大牙不可。

曹玄鹤狼狈出逃。

他活这多年还没敢想过的场，不过倒是想见识见识。

将老道士送走，曹玄鹤随手将那纸人朝垃圾桶一丢。

纸片随着缓缓降落，突然无火自燃起来，最后只剩下燃完的灰烬落入垃圾桶内。

曹玄鹤看了眼时间，只是晚上八点，他去休息室拿起外套，将锦鲤游湖摆件上的牌位装回口袋，问明壹：“走吗？”

明壹有些窘...

迫，闷嗯一声。

之后的几天时间，曹玄鹤就一直呆在店，看看书，玩一玩他的那些玩意儿，好像从不觉得无聊一遍。

明壹倒是无聊惯了，做鬼这些年，除了呆在墓地睡觉就是去荒郊野外的溜街，揍那些恶霸鬼算是他的唯一乐趣。

现在呆在曹玄鹤身边，反而有手机、平板玩游戏。

他抱着平板也安静一天。

只是这都过去天了，也不知道那老道士退没退出那个什玄术协会。

还有那个老蛇精，都这长时间了，竟然还没从医院出来，不会是让他给吓瘫了吧？

他正这想着，手的手机突然响了。

明壹下意识把手机递给曹玄鹤：“媳『妇』儿，印尤然的视频电。”

男人伸手接过，点了接听，随手放在桌。

曹玄鹤：“有？”

印尤然语气悠闲：“想你了呗。”

曹玄鹤：“挂了。”

印尤然：“诶诶诶，等一下。”

曹玄鹤停下按在挂断键上的手，给他重新说的机会。

印尤然：“对了，你前几天不是说庆松那个老狐狸答应你退出协会了吗，怎现在还没有动静？”

曹玄鹤随口丢出个字：“不清楚。”

印尤然啧了声：“我估计是他答应完就后悔了，想跟你正斗一斗。”

曹玄鹤嗯了声，丝毫不在意。

印尤然问：“那打算怎做？”

曹玄鹤：“杀了。”

印尤然赶忙阻止：“诶诶诶，和谐社会，杀人犯法，请你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曹玄鹤没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