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中的诡异氛围镇南王妃察觉到了,她满意地一笑。
随后她义正言辞:“徐之妗与陶彦松有私在先,杀人在后,罪无可赦,即刻将徐之妗押入大牢!”
“王妃!”
陶二夫人大叫,她没想到镇南王妃这么快就确定了这事。
“至于陶彦松,他是兵部侍郎本妃管不了,但是本妃可以请人禀了王爷,让王爷进宫面圣。
他陶彦松再是陛下的心腹,出了这样的丑事,陛下总要顾及名声吧。
都说杀人偿命,陶彦松本宫是无可奈何,但罢了他的职、缴了他的权,我镇南王府还是绰绰有余的。”
镇南王妃神色严厉,说话不容置辩,看起来大义凛然。
一些女眷们对朝堂上的事了解几分,陶彦松敢在镇南王府与徐之妗苟合,还杀人灭口,何尝不是轻视镇南王府。
不少世家都知道皇帝与镇南王的关系愈发疏离。以前镇南王帮着皇帝镇压削弱世家的势力,近几年镇南王却几次递折子想去封地就蕃。
她们估摸着陶彦松是因着背后有皇帝做靠山的缘故,才如此胆大妄为。
“娘娘……”
不等张灵珠陶二夫人几人替徐之妗求情,镇南王府的府兵们就冲了进来,把徐之妗团团围住。
妇人们骚动不安,一些胆小的新妇面露惶恐,即便徐之妗真杀了人,镇南王妃也不能这么直白地遣府兵抓徐之妗,人家好歹也是尚书之女,镇南王妃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死个庶女而已,王妃娘娘未免小题大做了!”
在一些高贵的夫人小姐们看来,人不管是不是徐之妗杀的,说句自杀,再给予补偿给何家,这事儿就轻轻过去了,还能卖徐尚书和辅国将军府两家一个天大的人情。
她们身处高位,还真没把何玉婠的死放在心上。
王府的府兵们个个人高马大的,看起来凶猛无比,他们作势要擒拿徐之妗,却被徐之妗身边的红叶两三下打趴下。
红叶本是安朝鸿的暗卫,武功自是不弱,解决这些人小事一桩,然这是镇南王府,她有分寸,知道不能杀人,却也折断了王府府兵的手脚,让他们再爬不起来。
夫人姑娘们哪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个个吓得尖叫,连连后退。
林腹春气呼呼大叫:“徐之妗,你敢违抗王妃娘娘的命令!”
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府兵们,镇南王妃怒不可遏:“徐之妗!你要反了天不成!”
她听说过徐之妗的丫鬟会武功,不想对方武功这么高,连王府的府兵都不是对手。
徐之妗从容淡定,开口:“王妃娘娘,您不听小女的辩解吗?既然给了机会让小女自证清白,理当让小女说清楚才对。”
廖依依冷哼:“究竟是要辩解还是要狡辩!物证你说是别人偷盗栽赃的,难道这活生生的人证你不会说是被人胁迫的?”
巧了!事实就是如此,徐之妗知道许多人不信,她也不强求。
凤萱郡主替徐之妗叫屈:“如何不能!若真陶彦松和妗儿有私情,被撞破后存了杀心,陶彦松武将出身,没由得叫这小丫鬟逃出来。可见这丫鬟谎话连篇,半句没有真话!”
“郡主……”
廖依依气结,顾着凤萱郡主的身份,她不敢说出过分的话,只能气哼一声甩袖。
连廖依依都被凤萱郡主怼,林腹春韩房萱一肚子想骂徐之妗的话,含在嘴边说不出口。
姚素清安抚住廖依依,冷漠地盯着凤萱郡主:“郡主对徐小姐真是一片赤诚!”
徐之妗让凤萱郡主这样的贵女冷眼相待,故而她们才分外嫉妒!
镇南王府位高权重,也就这些年不问朝政,可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王府,凤萱郡主常常在众人面前袒护徐之妗,她们是气愤又无可奈何!
“纯曦。”
听到呼唤,凤萱郡主看向徐之妗,后者摇摇头,凤萱郡主明了,这是徐之妗不愿她掺和此事。
以往徐之妗被人刁难,她们共同进退,唯独这次徐之妗要她置身事外。
凤萱郡主忧心忡忡,一双哀怨的秋波转向镇南王妃,她欲言又止。
知母莫若女,她其实猜到几分真相,却又不愿相信,夹在中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