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珠惴惴不安,茫然无措地望着母亲。
张夫人:“死个庶女,她们偏偏小题大做,搞到明面上,就不能暗地里查?难道镇南王府的面子还抵不过一个小庶女?
这是有人存心挑事儿,就是不知道针对的是镇南王府?徐尚书?还是辅国将军府?”
亦或是他们背后的人,这句话张夫人不敢轻易说出口。
“或者他们其中之一就是布局的人。”张灵珠脱口而出,心情沉重。
张夫人冷哼一声,好好的宴席被搞砸,镇南王府看似受了委屈,可是镇南王妃却是同意林腹春几人带领众人发现凶事的人。
究竟是不知情才放任林腹春几人的行事,还是有意为之,谁知道呢。
“我派人去把这事禀告给你爹,其他夫人也有派人出去,结果下人回禀说王府里无法走动,到处都是侍卫,还有士兵禁止府内人流走动。”
张灵珠眼皮一阵狂跳,发现不少勋爵之家的主母们暗地里动作频繁,她惊觉事态严重,这已不是死一个人那么简单!
除少数姑娘们感受到长辈的紧张,紧紧依靠在家人附近,其余的大多数如她这般年纪的姑娘们,多还抱着看戏的心态,旁观徐之妗与姚素清几人的争扯。
是了!她们认为自己只是在看戏而已,一场以人命为谈资的戏。
姚素清说,若不是她提及何玉婠,让何玉岚找来了人,何玉婠又怎会有机会在诸位夫人小姐前露面。
何玉婠不是她们圈子的人,在姚素清请何家姐妹过来前,她们都不知道有这号人物。
呵呵!竟然是有人点头赞同,张灵珠轻叹人心薄凉,心里不是滋味儿。
那边,徐之妗还在和姚素清舌战,张灵珠心烦意乱,徐之妗知不知道局势有多危急?
镇南王府杀机四伏、波云诡谲,背后之人所图为何她们都不清楚,事情接下来会如何发展她们也不知道,这未知的恐惧充斥着张灵珠的身心,令她疲惫不堪。
“不好了!不好了……”
有小厮慌慌张张地闯进来,镇南王妃身边的锦绣嬷嬷怒斥:“放肆!也不看这是什么场合,岂容你大呼小叫!”
小厮被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又跪又求饶:“娘娘恕罪、娘娘恕罪……王、王爷遇刺了!”
小厮气喘吁吁,焦急慌乱的样子做不了假,令一众人闻之色变。
人群中顿时嘈杂了起来,她们听闻有刺客慌不择路,彼此间推攘,不小心踩中了彼此的拖地裙摆,竟导致了踩踏。
“都给我安静!”
镇南王妃大吼,在场的府兵纷纷拔出剑,动作整齐划一,冰冷得泛光的刀剑震慑住那些到处乱窜的女眷。
镇南王妃花容失色,她急忙上前,摇摇欲坠,幸有锦绣嬷嬷搀扶着。
镇南王妃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她颤抖地指着小厮问:“谁干的?谁这么大胆敢在王府行刺王爷!”
面对镇南王妃声嘶力竭的追问,小厮战战兢兢地回答:“回、回娘娘的话,是兵部侍郎——陶彦松!”
“陶彦松!”
镇南王妃咬牙切齿道,她蓦然回首,悲愤交加地看向陶二夫人,那怒火烧得陶二夫人只能紧紧护住女儿陶玉出。
陶二夫人方寸大乱,倍感压力,她急忙摇头:“不可能!王妃娘娘,彦松是朝廷命官,他怎敢知法犯法,当众行刺王爷!”
事情发展得出乎意料,愈来愈乱,在场的人平静下来后,人人自危。这里静悄悄的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陶二夫人的说辞似乎有理,在镇南王妃那里却站不住脚。
凤萱郡主忧心忡忡,眼里蓄满泪水,听闻镇南王遇刺,她想立刻冲去前院看望自己的父亲,然而锦绣嬷嬷吩咐下人把她拦住,再看自家娘亲,不去看望父亲,反而在此问责陶二夫人。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挨着徐之妗,凤萱郡主愧疚道:“妗儿,对不起。”
徐之妗闻言,猜到几分,勉强扯出一抹微笑。不知镇南王妃打算对付她时,可曾顾虑到她与纯曦的姐妹之谊。
今后,她与纯曦何去何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