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银装素裹,整个盛京城笼罩在一片雪白之中。
而临近年关,也迎来了楚瑜的及笄之礼。
大梁唯一公主的及笄之礼,自然不同于以往,格外受人重视。
就连这小半年里沉迷于求仙问道的陛下,也难得的踏出了炼丹房。
承办这次及笄之礼的人是李贵妃,也是李常赫的嫡亲妹妹。
一箱箱盛满珠宝首饰的箱子被抬到长乐殿,李舒婉招呼着小太监们,忙前忙后。
看起来亲切极了。
“嘁,不就是办个及笄礼嘛,至于这么劳民伤财的?”
楚俍抱臂立在一旁,身后跟着排成一排的拿着礼物的小太监。
“毕竟是嫡公主,又颇受陛下宠爱,操办得盛大些也是应该的。”
自打从哥哥那得到李府与皇室再次联姻的消息,李舒婉是腰不疼腿不酸,吃饭都得劲了。
她在后宫熬了这么久,可不就是等着这天吗?
等楚瑜嫁给了清鹤,亲上加亲,那李府在前朝的地位就更加无人可撼了。
“是是是,就因为她是嫡亲公主,所以父皇皇兄们都宠着她纵着她。”
反正父皇心里是没他这个儿子的。
楚俍烦躁地踹了脚地上的箱子,金银玉器晃动得叮当响。
“你这是做什么?”
连忙把人拉到一边,李舒婉苦口婆心地劝道,
“等她出嫁了,楚昂又常年镇守边关,这宫里不还有你舅舅给你撑腰吗?”
接着,李舒婉又给他分析着前朝局势。
但楚俍是半句话都没听进去,一门心思都放在‘楚瑜出嫁’这四个字上。
“她要嫁给谁啊,她还那么小,才刚及笄呢,父皇不是最宠她的吗?”
楚俍焦急着扯着李舒婉的衣袖,语气急切得好像刚才抱怨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不是,你不是自小就讨厌她的吗?”
自家这大儿子啥时候转性了?
弄得她一愣愣的。
“谁说我讨厌她了,我那就是平日里无聊喜欢逗她玩罢了!”
楚俍似是在给自己洗脑一样,临了还点了点头。
“母妃,你还没说她要嫁给谁呢?”
见他一副焦急的模样,李舒婉气不打一出来,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那是陛下的圣旨,金口玉言,更改不得的。”
楚俍直觉此事不对劲,他得去趟长乐殿!
“哎,小兔崽子你往哪跑呢?”
敢情她刚才替他谋划的事情,他是半句都没听进心里啊。
啧,怎么她搞个事业就这么难?
李家独大,楚昂身在边关,如今最有望立为储君的就是他啊!
偏偏自己这个儿子不喜这些权谋之道。
去而复返的楚俍见她气得直跺脚,又补了一刀,
“母妃你可别打什么歪心思奥,父皇正当壮年,咱可不兴那些。”
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当个闲散王爷不好吗?
干嘛要劳心劳力地坐上那个冰冷的位置?
长乐殿这边很是热闹,楚瑜特地将宋清欢邀请来,顺便还把边境送来的画给她过目。
“三皇兄还从未给我作过画呢,这世间你可是头一个。”
祥禾在她身后梳着发,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