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昏迷着呢,你这表忠心的话还是留着父皇醒后再说吧。”
像这种吃里扒外见风使舵的东西,早就该被乱棍打死了。
“你!”
来福气不过,翘着兰花指你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再指着本宫,本宫就把你的手指剁下来喂狗!”
内阁那些人来撒撒野也就算了,一个阉人都敢在她面前作威作福,当她是软柿子啊。
似是想到什么,来福傲娇地摆了摆头,逐渐冷静下来,
“哼,今时不同往日,杂家还是要劝殿下多识些时务。”
“啧,什么时候一条狗还敢来议论主人家的事了?”
楚瑜甩了花盆过去,直接砸到来福的肩膀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还真挺应景的,会叫唤的狗才能得到肉吃啊。
来福是李常赫的人,这么多年一直在太极殿给他做内应。
俗话说大狗还要看主人,如今被她打了,不得忙不迭迭地去找李常赫哭诉去?
而她要的,也正是如此。
“阿瑜啊,咱下次能不能挑个便宜点的摔?”
仿若诈尸般的楚琛看着满地的碎片,挺心疼的。
这些都是他收集了大半辈子的古董,就这么砸了,怪可惜的。
“放心父皇,下次我扔得准头准一点,保证让你这些东西物尽其用,绝不浪费。”
这些个瓶瓶罐罐的,用来打人可是再好不过的了。
楚琛心里苦,早知道就不告诉楚瑜这些事了。
可楚琛刚要数落一下楚瑜要爱护古董从我做起,殿外就又来人了。
无奈他只好继续挺尸,哎,这一天天的,闹心!
哭声从殿外传来,李舒婉好几次都差点哭晕过去。
要不是身后有楚俍扶着,她估计都走不到这太极殿。
一旁看着的楚瑜默默无语,这戏怎么感觉比她演得还过了呢?
“陛下!您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父皇是急火攻心,母妃你也别太难过了。”
楚俍把太医说得话都转述给李舒婉,可却被她掐了把腰,眼泪都飙了出来。
捻着帕子,李舒婉装作哭得没有力气的模样搭在楚俍肩头,低声耳语道,
“赶紧哭啊,这会不哭等着什么时候哭?”
被掐得一脸懵的楚俍很正直地回了一句道,
“母妃不是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他父皇还没死呢,这会儿哭不太合适吧。
“你哭不哭?”
李舒婉的手借由衣袖的遮挡,抵在楚俍腰间,大有一副你不哭我就掐到你哭的架势。
她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个儿子,气抖冷!
“哎呦父皇啊,李贵妃来看您了,您要是再醒不过来可怎么办啊!”
楚瑜一个箭步就冲到龙塌前,嚎得那叫是个情真意切。
主要是她太想笑了,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背着两人表面干嚎实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看见没,活生生的示例摆在你面前呢,还不赶紧哭!”
瞅瞅人家庆华哭得,那嗓门,差点都没把太极殿的屋顶给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