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们本就是天生一对,她生来就该是你的人。’
一道道低语不断地放大司权的黑暗面,那双红唇更是无时无刻地在诱惑着他。
就在他微微俯身,想要一亲芳泽时,脑海中另一道声音让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是你的阿姊,是你的皇姐,是大庆最尊贵的长公主,你怎么能亵渎呢?’
‘你们是亲姐弟,这样做是要被天下耻笑的,难道你想看到她被人嘲笑吗?’
司权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神志逐渐回拢,腰板瞬间绷着笔直。
他们是亲姐弟,这样做是不对的……
司权一遍遍给自己洗脑,可一旦视线落在司荼身上,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他还是避无可避地想要触碰她,占有她!
不行,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司权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太极殿,那背影就跟害羞落跑的小姑娘似的。
看得前来觐见的李玄师一愣愣的。
陛下什么时候还学会落荒而逃了?
拽起躲在门角打瞌睡的维桢,李玄师问道,
“刚才陛下那是怎么了?”
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跑掉了。
突然被摇晃起来的维桢满脸懵,
“什么陛下,刚才那黑影不是个大黑耗子吗?”
他睡得正香呢,可面前一袭凉风划过,再然后就是一道黑影了。
哪有什么陛下啊。
李玄师一阵无语,直接松手让维桢摔了个屁股墩。
循着刚才的方向追了出去,只见司权坐在一座小凉亭那,手里还揉了个大雪球。
李玄师:莫不是陛下被人夺舍了,莫名感觉有点幼稚。
“陛下您在这里干嘛?”
大中午头的不在太极殿批奏章,居然跑出来玩雪?
这不是司权的风格啊。
见到李玄师的身影,司权像是找到了一个终于可以倾诉的对象,连忙朝他招着手。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呢。”
李玄师以为司权是有正事,心情烦躁,所以才出来玩雪调整一下心情。
可下一秒司权说得话,却让他直接放弃了这个想法。
司权握住李玄师的手臂,眸色是难得的紧张,沉吟片刻道,
“朕有一个朋友,他一见到一位姑娘就会心跳加速,四肢僵硬,你说他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李玄师:又是我有一个朋友系列。
看着面前满脸不自然的司权,他又不好戳穿他,只能循循渐进道,
“那陛下这位朋友是不是见到这位姑娘还会脸红,一天不看见她就难受?”
司权低头想了想,很认真地回了句,说道,
“一个时辰看不见她就难受,就想把她拴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看着她。”
嘶,陛下这是有心仪的姑娘了?
大新闻啊!
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玄师忍笑道,
“陛下对您的这位朋友还挺了解的哈。”
还有一个朋友,明明就是陛下自己。
“那朋友嘛,当然了解。”
司权打着哈哈,又拽了一下他的衣袖,使得两人的距离更近,
“你快说说朕这位朋友是怎么了,别打岔!”
对上他那双求知欲满满的黑眸,李玄师一脸正经道,
“据臣所知,陛下的这位朋友应该是得了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