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脸上的笑立刻消失了,冷眼质问道:“你是觉得我管不好?”
暮烟正愁怎么敷衍,暮玲走了过来:“你这人怎的如此自是,来工坊的人都是做工的,哪有一来就做管事的,可真是无礼。”
柳如烟将眉毛一挑问道:“她是谁?”
“这是我姐姐,暮玲。”
“怪不得呢!原来是把你自己家人都安排进来了,哪里还有我的位子”
暮玲解释道:“我只是临时来帮忙干活的,才不像你那般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来就要做什么管事!”
柳如烟两眼瞪圆,一脸蛮横道:“这工坊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不能你一人说了算。”
陆君铭和池解并肩站在屋门口,齐声说道:“工坊的事,她说了算!”
柳如烟看看并肩站在一起,都双手抱肩,目光睥睨一切的两人,脸上的阴冷又加重几分。
“你们可别忘了,你们这工坊是建在谁的地界,不给我面子就是驳了我爹的面子,随便安个罪名,便可以让你们这工坊关门!”
陆君铭仍然双手抱着肩,瞥了柳如烟一眼道:“现在我们工坊里做的是军需物品,是供给南疆战场的,若是误了战事,不知道你们是否吃罪得起。这工坊建在这里,是浅水镇的荣幸,也为大家提供了赚钱的机会,你想将它关了?”
听说工坊有关南疆战事,柳如烟自知招惹不起,可也放不下面子去道歉,便愤愤转身,风一般离去了。
花氏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柳如烟的背影道:“与她爹一样跋扈!”
一个小小的里正,他们真以为这浅水镇是他们家的了?
“干娘,这镇上的事,真就是柳逢春一人说了算吗?还有官道边那些铺子的租金,也都是归他?”
花氏点点头:“那可不。”
“那镇上的人就没意见?”
“他网罗了一帮镇上的年轻小混混,整日里巡街,谁敢说个不字,我相公……”
她欲言又止,可是人都听得出,她的意思是,他相公的死与柳逢春有关。而她碍于柳逢春的势力,招惹不起。
“干娘你放心,有我们在,那姓柳的不敢将你们如何,你相公究竟是不是柳逢春害死的。”
花氏面色一怔:“我相公的死是与他有关,不过并不是被他害了性命,确是死于心疾。”她的眼中又出现不该有的惊慌。
“干娘你在怕什么?”
“不是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说罢,花氏转身回了厨房,明显是在掩饰。
暮烟与陆君铭对视一眼,他们都觉得花氏她相公的死确有蹊跷,许是她怕被报复,才不敢乱说,毕竟照儿还小。
她越是遮遮掩掩,越是激起人的好奇心。池解过来一只手搂住陆君铭,一只手搂住暮烟:“要不咱们晚上再去探探?”
暮玲问道:“探什么?”
三人一同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花氏还没有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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