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带走暮征?带着个孩子出门多有不便!
两人闷闷不乐往回走,一辆马车从他们身边经过,车上拉的是满满一车竹子。马车拐进了街里,定是去往编筐的罗家。
暮烟说:“南北交战,贸易中断,这竹子是用一根少一根了,那竹筐还不知道要卖多贵。”
说话间,花氏正背着个竹筐从街里出来,看见他们两个问道:“烟儿,你们这么早就去商行了?”
暮烟摇摇头问:“干娘,你这两日有没有见过甄伯伯甄伯母?”
“前两日他们来看铺子见过,怎么了?”
“他们不见了,你见他们的时候,他们言语中可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们还说要开铺子呢!哪里有半句要离开的意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再出什么事,他们也不该悄悄地离开。”
陆君铭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他不耐烦道:“别再提那蛮人细作,先去吃东西,我快饿死了!”
说罢他自顾往街里走去,花氏一心想问个明白,也跟了过去。
路过卤肉店的时候,周良生正要出门去书塾,见了陆君铭问道:“大哥你回来了?”
陆君铭不答他的话,急切地催促道:“别废话,去切些熟肉来,我快饿死了。”
周良生转身回去拿肉,陆君铭去了一边卖馄饨的铺子坐下:“两碗馄饨,两张大饼,快点。”
肉拿过来的时候,馄饨也上了桌。陆君铭拿起大饼,瓷瓷实实卷了肉,咬下一大口。
暮烟心里堵得慌,吃不下东西:“我吃不下,干娘你吃吧!”
这若是在往日,陆君铭肯定会逗她开心,哄她吃东西,可今日,他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大口吃东西。
花氏摆摆手道:“我已经吃过了,你吃。那姓甄的夫妻不见了,你们俩咋这么不高兴呢!他们走便走了。”
“他们带走了暮征。”
陆君铭抬手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若是让我找到他们,定将他们斩碎成泥!”
暮烟霍然站起来:“是我不该招惹了他们,都怪我!”
“我何时说过怪你!”
“你嘴上没说,可是心里一直在说,看看你的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
暮烟转身就走,一不小心正撞上花氏的筐,跌坐在地上。花氏和周良生去扶她,周良生道:“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两个咋还闹起了别扭?”
陆君铭垂头丧气道:“前线出了事……”
花氏听了不解问道:“你说是因为雨衣刷了桐油,才容易烧着?”
陆君铭点点头,花氏投来鄙夷的目光:“你们城里人可真是不懂乡间的事,那桐油烧都不容易烧着,它怎么会成了易燃之物。”
周良生也说“是”,陆君铭心中一惊,吃都顾不上了:“桐油不燃?”
暮烟站起来问道:“你可是亲眼所见,你爹是如何战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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