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的女孩也有这样一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仿佛蕴含了一层星光，温柔的不像话。

恍惚之中，谢蕴仿佛听到了女孩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语调，就跟苏宴刚才说的话一模一样：“别紧张，我有的是时间慢慢听。”

……

“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

谢蕴看着苏宴温柔含笑的眼睛，迟疑的问道。

“……嗯？”

苏宴看着谢蕴的眼睛，确定他还是熟悉的谢蕴而不是小变态的时候，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什么时候？”

“就……”

脑海中的画面断断续续的，谢蕴也不确定那个女孩到底是不是苏宴，但是那双眼睛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仿佛见过千次万次，他回想着自己看到的场景，语气透着几分不确定：“就是某个告白的地方，墙壁上摆满了气球和鲜花，好像还有某个人拿着手机在拍，有个跟你眼睛很像的女孩，说了同样的话。”

苏宴眸中划过一抹诧异。

不出意外的话，谢蕴描述的场景应该是叶清池向她告白的场景。

这次火锅店告白现场的布置有借鉴叶清池的想法，比如陈献手捧的鲜花，墙壁上的气球和精心挑选的戒指。

“还有没有其他的？”

苏宴好奇的询问道。

“……其他的？”

谢蕴眸中闪过抹茫然，他仿佛听到了断断续续的男声，慵懒的、含笑的、又夹杂着些许掩饰不住的紧张——“抱歉，第一次告白不太熟练。”

谢蕴还想仔细回忆，脑海中却传来了一股巨大的疼痛，他猛的闭上了双眼，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我……”

他尽力回想着，却没有效果。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苏宴看着谢蕴痛苦不已的模样，连忙出声阻止道。

“我们……”谢蕴的胸腔剧烈起伏着，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苏宴，“我们上辈子是不是恋人？或者换句话说，我上辈子是不是也对你表过白？”

他眼中的光芒几乎要灼伤苏宴。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苏宴看着少年期待的眼神，终究没舍得说出让他失望的话。

谢蕴看着面前的苏宴，微风轻抚着女孩的衣角，太阳慵懒的照耀在她的眉眼之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

他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满足。

在苏宴温和的目光下，身形挺拔的少年单膝跪地，他单手拿着自己买的玫瑰花，令人惊艳的眉眼上缓缓勾勒出一抹清清浅的笑意，少年眼尾微弯，目光直直地望着苏宴。

虽然谢蕴的脸上一直带着笑意，但他的声音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些许紧张：“我不太会说情话。”

苏宴看着面前的少年。

恍惚之中，面前的谢蕴似乎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重合了。

那时候的她拽着谢蕴的衣袖，少年的眸中还满是冷淡，但现在他眸中的冷淡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爱意。

苏宴觉得时间真的很神奇。

它能让两个互相讨厌的人在一起，也能让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厌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