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确实是想打个招呼，”小二喝了口茶，“不过看你还挺想知道点什么的，说说也无妨。”

顾晓晴：……确定不是你自己想说吗？

“好，既然你想说，我听听也无妨。”

“咳，不跟你扯了。”小二清清嗓子，强颜欢笑，“没错，我就是神启所制造的第二个傀儡。这个土到掉渣的名字，也是神启起的。”

顾晓晴：“确实挺土的。”

小二：……

“你肯定很好奇，神启制造的第一个傀儡去哪儿了？”

顾晓晴很给面子的点点头，“我确实很好奇。”

“其实，那第一个傀儡，就是她自己。”

顾晓晴：……

“神启不是傀儡，这我还是能分的出来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二摇摇手指，“你看不出来，是因为她的原身与我们不同。”

“我们这些傀儡的原身一般都是木料石料，差一点的是布料草料，但神启的原身确实她自己的身体。”

“你是说她把自己做成了傀儡？”顾晓晴皱了皱眉，“这很难让人相信。”

也就是说，她根本不信。

“哎，我只是要告诉你这个事实，无所谓你信不信，反正你之后也不会记得。”小二耸耸肩，不在意的态度。

顾晓晴面无表情，“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相信，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说我之后不会记得。”

小二勾了勾唇，“那当然是因为，神启在制造傀儡的时候就制定了傀儡的规则，只要是她不想让我们记得的，我们就不会记得。”

“那你怎么会记得？”顾晓晴怀疑的看着他。

“嘛，那当然是因为我不一样了。”

顾晓晴：……

“好吧，好吧，是因为我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小二实在有点遭不住她的注视，莫名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顾晓晴：“麻烦说话不要大喘气。”

小二酝酿了一会儿，“我们这些傀儡的原身虽然确实是按照傀儡的制作来的，但里面却拥有着人类的灵魂。”

听到他这么说，顾晓晴心里咯噔一声。

小二还在继续说，“神启把我们的灵魂封锁在傀儡中，让我们误以为自己就是傀儡。我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根据逐渐恢复的记忆，我知道了，我们这些人，都是死在她的手中。”

顾晓晴注意到，小二这么说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愤恨，有的只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的痛苦。

“你问过她吗？”

“问过。”他笑了笑，“没错我就是这么傻，回忆起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问那个杀我的凶手，那是不是真的。”

顾晓晴的之间无意识在杯口转了一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是不是承认了。”

小二：……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搞得他好没有成就感。

“然后呢？”顾晓晴接着问。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她把我赶出了圣山。嗯……应该说，我自由了。”

“所以，”她敲敲桌子，拉回小二的注意力，“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小二又耸耸肩，“我每次碰到你们都会说一次而已。”

“试图唤醒我们的记忆？”顾晓晴勾了勾唇，“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恢复记忆呢？或者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以前的记忆呢？”

小二瞳孔一缩，愣住了。

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他怎么就知道其他傀儡一定跟他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