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中途顾晓晴托小五小六出去的时候帮他打听了一下消息，安了下他的心，他早就炸了。

依依不舍的跟两人道别过，司空致化为了原形，巨大的翅膀一扇，带起一阵狂风。

风沙中，顾晓晴和重临无奈的找着掩体。

等一切平静下来，早就没了他的身影。

“好喽，回去了。”重临转身就要走。

“嗯，回去，”顾晓晴也走，但又加了句，“回去吃小三做的美食去，最近她又新研究了几种。”

重临：……

“等等，带我一个。”

“走。”

两个在圣山畅通无阻的家伙就这样一路悠悠哉哉的通过了困了司空致一年多的地方，回到了圣山山顶。

也怪不得司空致虽然感激他俩，但也对他们俩恨得牙痒痒。

回到庭院，重临不能进去，便先绕到后面竹林里的亭子那里等她，顾晓晴自己去找小三。

走到小三院子门口，顾晓晴刚准备敲门，就听到了里面隐约的争执声。

“三姐，你告诉我，二哥说的是不是真的！”听着像是小五小六的声音，但这个语气，更像是小五。

“哎，一听就是糊弄人的吗，这有什么好问的。”这个声音毫无疑问就是小十，微微上扬的腔调带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闭嘴，这事就是你挑起来的吧。”小三的声音听着有些生气的迹象。

“哎哎，三姐，你可不能冤枉我，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三姐，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二哥说的那些……”

“你都记起来了？”小三的声音软下来，带了些无奈。

“记起来一些，关于二哥说的一些片段，还有一些‘生前’零碎的片段。”小五的声音很是复杂。

“你能记起来很不错。”

顾晓晴听见了倒水的声音，似乎是小三给小五倒了一杯水。

然后又接着说：“能记起来，说明你的魂魄已经基本修复。”

“这是，什么意思？”小五有些不安。

小三耐心的给他解答，“我们原本并不是傀儡，只是因为经历了一些事导致我们的灵魂受损严重，这个傀儡的外壳，实际上是帮助我们逐渐修复自己的灵魂，待到灵魂修复的差不多，就会恢复一些以前的记忆。”

这点顾晓晴是知道的，因为她之前在研究制作傀儡的时候，发现制造小十一他们身体的材料中都有一种材料——养魂木。

顾名思义，也就是能够温养灵魂的木材。

“既然这样，主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这个，我有一些猜测，但并不十分清楚，但我知道的是，如果主人知道我们已经恢复记忆，那么就只有两个选择。”

“是什么？”小五紧张的问。

“像小二一样离开圣山，或者去投胎转世。”看着小五惊诧的表情，小三继续说，“不用怀疑，这是小二告诉我的，我之前也试探过主人。”

“但你还在这里，”小十又插了一句，听上去不怎么相信她，“主人不可能不知道你已经恢复了记忆，但你还留在这里。”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不会去跟主人挑明，也不会离开圣山。”

她这么一说，两人齐齐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