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停下来，留给几人思考的时间。

见暂时没自己什么事，顾晓晴也靠在一边，观察着几人的反应。

小二依旧是反应最快的那个，直接就说：“给我恢复记忆，天天靠这些记忆碎片猜来猜去的，难受死了。”

神启看了他一眼，说：“过来。”

小二依言靠近过去，还贴心的半蹲下凑近她。

就见她抬手点在小二的眉心，小二立刻怔住了。

半晌后，他直起身，表情有些恍惚的走了回去。

小三几人都在紧张的盯着他，看他这状态，小十按捺不住的凑到他身前，问：“你，怎么样了？”

小二目光并不怎么聚焦的瞥了他一眼，抬手扶了扶额，“我建议，还是不要恢复记忆的好。相信我，记忆，并不像想象的那般美好。”

听他这么说，已经恢复了些记忆的几人面上的表情都有些复杂。

倒是另外还没有恢复记忆的几人，只是一脸茫然。

见众人都有些踟蹰，拿不定主意，神启又说：“我很快就要离开，所以希望你们能够做出选择，也是为自己负责。当然，你们若想留在圣山也可以，圣山上的阵法我会保留下来，你们依旧可以随意通行。”

“主人，神启，你要去哪儿？”她这么一说，小三几人更是着急了起来，连忙问。

神启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说：“我有自己要做的事，事情完成之后就会去转世。”

这下，倒是让几人更加纠结了。

好一会儿之后，才有又一个人做出了决定。

上前的是小三，她向神启行了一礼，坚定的说：“我想要恢复记忆。”

“好。”神启应一声，为她恢复了记忆。

繁杂的记忆向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恍惚间她的眼眶已无知无觉的湿润了起来。

紧接着，小四小五小十也依次向前，顺带一个不服气的小十二。

有人开了这个头，其他几人也陆续做出了选择。

意外的是，所有人都选择了恢复记忆，虽然恢复了之后可能也后悔了。

至于接下来那个转世的选择，神启见他们都不好受，便让他们都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在她离开之前，这个选择都作数。

几个不怎么清醒的人晕晕乎乎的也就离开了。

最后屋里还剩下顾晓晴和神启两个人。

顾晓晴走过去坐下，“现在，该我了吧。”

“嗯。”神启点点头，“我要说的很简单，三族里的仇人我都要已经解决的差不多，实力强盛的妖族和魔族这些年下来也削弱了不少，接下来，只要等小太子成年，有气运之子的加持，三族鼎立的局面将会更加的稳固。”

“嗯……”顾晓晴仔细思考了下，“你这是要走了还惦记着要维护三族的平衡？天道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还是……在哪儿憋着坏呢？”

神启很无奈，“你不能多往好处想吗。”

顾晓晴一摊手，也很无奈，“不是我不想往好处想，而是碎片们的骚操作太多了。”

这么一想，难道她自己本性就是这样的？

“当初我能活下来，确实跟天道做了交易，这个世界不存在神明，但是有一个自主意识很强的天道。”神启缓缓叹了口气，解释道，“它能够让我继续活下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但我需要帮它让这个世界的种族更加长远的发展。”

“哦~”顾晓晴点头，十分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我还是觉得，哪儿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