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尚可,不冷,脱掉外套的他只剩下了一件白色体恤。
陈调芒里面穿的是夏天的校服,她把外套脱掉,穿上夏刃的校服。
拿了一小包纸巾,往厕所走。
夏刃盯着她椅子上的血迹半晌,抽出湿纸巾准备擦,一道阴影落了下来。
他抬眸看去,对上宋昇那双眼睛,身旁还跟着个张三叶。
夏刃一时愣住,宋昇则是不解地指着陈调芒的椅子:“这是什么?”
夏刃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但是他不能让他知道就对了。
看陈调芒刚刚那嘴硬的样儿,啧。
没办法。
他战略性假装将那包湿纸巾和手里抽出来那张掉在地上,然后椅子往前一拉,桌子被撞得前挪。
“啪嗒”!上面原摆着的黑色水笔滚落到地上。
夏刃俯身下去,头埋在墙与桌侧之间,课桌刚好挡住他的前半身,他快速捡起笔。
用那全针管的黑笔往手心上重重划开一道口子,瞬间,鲜血淋漓。
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摸湿纸巾。
宋昇看着他的举动,忍不住在心里嘲笑他蠢。
然后夏刃重新抽出一张湿纸巾,盖在伤口上,起身,整个过程面无表情。
他又抽出一张湿纸巾来,往陈调芒椅子上一丢。
顺势伸出那只有伤口的手故意给宋昇看:“我手刚刚划到流血,不小心滴在她椅子上了,你别告诉她。”
说完,他把食指抵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宋昇双手抱胸,懒洋洋地望去,只看了一眼。
他的手立马捂住眼睛,像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我操,我他妈为什么要看!”
张三叶也看到了,夏刃那只手被粉红色的湿纸巾盖着,像是鲜血染红,湿哒哒地贴在他掌心上。
能看见半透明的湿纸巾下,有一道三四厘米长的深红色口子。
宋昇有了心理阴影,捂着眼睛拉着张三叶往外走:“吗的,中午饭都不用吃了。”
他见不得血腥的东西,说白了,心理素质在这方面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