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源还是清了清嗓子,含混其词道:“目前事实未明,容本官详查。”
他心底开始埋怨唐家人,做事情这么不仔细,胡洲这样的言而无信的小人岂能轻信?现在好了,连他都被逼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了。
等待的过程中,唐衡知心乱如麻,这一出完全在他意料之外,让他不知如何应对?
围观的百姓可没有闲着,个个兴奋得不得了,一边嗑瓜子一边八卦,不过风向已经明显不利于唐衡知。
此时,不管是施源,还是唐衡知,都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唐衡知咬牙道:“胡洲,你为什么要这般害我?”
胡洲没有退缩,“你我都曾蒙圣人教化,我不想一错再错,去诬陷无辜的人,唐公子,劝你也坦坦荡荡认错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唐衡知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胡洲有今天是咎由自取,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咬牙切齿,“我没错,是你陷害我。”
胡洲移开视线,语气淡淡,“有错没错,天知地知,不是你矢口否认就没有的。”
唐衡知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一个泼皮无赖逼得哑口无言,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时候,衙役回来了,“大人,在胡洲家灶台下面,果然找到纹银一千两。”
白花花的银子亮瞎了百姓的眼睛,这下,大家更加群情激奋,“胡洲家穷的家徒四壁,这一千两银子哪来的?”
“这还用问,肯定是唐家给的。”
“为了洗白唐公子,唐家真舍得下血本。”
“你孤陋寡闻了吧,这点银子对唐家是毛毛雨,唐衡知的前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