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姜雪梅心里，她的妞妞之前一直是在很远的地方读寄宿学校，等这件事落实后，姜野奈禾就挽住姑奶奶的手臂，亲昵地道：“妈妈，我今次回来家决定了一件事！”

姜雪梅对这个大闺女当真是喜爱极了，先是亲一口再问：“什么事？”

“我要转学到哥哥的学校，这样我每天放学都能回家陪你了，然后你还能亲自监督我做功课，好不好？”

“真的吗？”姜雪梅那叫一个喜出望外，激动的眼睛都湿润了，“太好了太好了！”

在姜家的第一个夜晚，姜野奈禾过的很开心，哪怕父亲还是少年，但她也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父爱。

更甚者，因姜雪梅一直脑补“妞妞”的存在，姜家还真有妞妞的卧室，甚至还有不少衣服，今晚四字妞妞就舒舒服服的入住了。

她乏的厉害，倒头就睡。

之后，有一件事姜野奈禾根本不知道。

姜雪梅坐在她的床边，手指不敢触碰她的脸，却一遍一遍描绘她的五官，眼泪无声的流满了脸。

她还对着熟睡的少女自言自语：“可爱的小宝贝儿，你是不是天上的小天使照着小野的模样变了个女孩儿样，来满足我的愿望了？”

精神病除却遗传因素外，过分自尊、过分敏感、过分聪明的人在经受重大的刺激后很容易造成心理顽疾，所以精神病患者，他们能够很有逻辑的胡说八道，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搞错了，但内心深处，对外界却是清楚的。

而不论他们对外界的表现是呆滞是暴戾是痴傻，不过是穷极自己所有能用到的方式，来逃避曾经经历的黑暗罢了。

……

姜野奈禾想象的转学是在上午或者下午，某节课上课后，她由班主任带进去，然后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去做一个很尬的自我介绍。

而现实里的转学却是……

清晨六点，姜凌捏着她的鼻子把她捏醒了。

“起床，上早自习！”

“有病吧！”

姜野奈禾和姜凌这一点也很像，睡的正好的时候被人突然叫醒会发脾气：“我特么的还没正式转学，上什么早自习啊！”

“班主任已经知道了，今儿的早自习是他的，赶紧起！”

“不是！”姜四字抓狂的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你一差等生怎么还惦记上早自习呢？”

“我倒是不愿意上，但我喜欢的人会上啊，赶紧！”

姜野奈禾：“我恨！”

六点五十，离上早自习还有十分钟，陆迟已经坐在了九中高二184班的教室里，哈欠连连。

附近的同学过来看到他露出吃惊：“老陆竟然来上早自习了？”

陆迟又一个带泪花的哈欠打过，“我妈回来了！”

合着是被家长撵来的。

瞅着快上课了，陆迟拿出手机给姜凌打去了电话。

他知道好基友为了早上能和张嘉慧同时下楼梯，再步行一段路，每天都会来上早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