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谁是最擅长伪装的人,沈玉称第二无人敢自称第一。
倘若不是先皇临终前给留下密信点名了他的狼子野心,恐怕泽华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他才是真正觊觎皇位之人。
在后面的一些调查中也证实了先帝所说的正确性。
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坏人戴上了一种好人的面具微笑着将你推入死地。
若是换作以前,泽华年可能还会稍微配他演演戏,但是现在……
黑一发现自己主子浑身的气势不似平时的云淡风轻,竟是隐隐有些危险。
急忙把头低得更低,心中不停的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走吧,去会会咱们那心系陛下的沈丞相。”
大厅中,沈玉正拉着李公公讨论起女帝最近的饮食起居,一副关切后辈的模样。
在宫中摸爬滚打快一辈子的李公公巧妙的避开重点,只是挑一下简单的说说,余光看着门外,直到一抹黑金色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老奴参见摄政王殿下。”
锐利的太监音成功让沈玉将马上说出来的人又给吞下去。
身体往旁边挪一步,拱手道:“王爷。”
身着黑金玄衣的男人练眼也懒得抬一下,直接坐在首位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周身气压开始下降。
“说吧~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识趣的黑二立马招呼众人退出来,很快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玉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笑了笑,继续恭敬的说着:“臣只是担心陛下,毕竟离陛下掌权的日子越来越近,这期间肯定又不少狼子野心之徒要一些胆大包天的事情。”
男人瑰丽狭长的桃花眼中满是刺骨冰冷,唇角划过一抹讥讽的弧度,轻启薄唇:“在我面前丞相就不用再戴上那张虚伪面具了,直说吧,否则别怪本王手下那些粗人不知轻重。”
哪怕是被如此对待,沈玉脸上还是没有丝毫恼意。
拱手道:“臣听闻陛下临幸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沈链之,故来想为他求个名分。”
此话一出,端着在高位上的摄政王那双清风朗月般的眼眸暗了几分,眼眸深处,是极致的凉薄,如同极北冰原的千年寒冰,冰冷刺骨。
悬在腰间的指尖控制不住蜷了起来。
只是说沈丞相这雷踩得格外精准,成功把某人的杀心激发出来。
恐怖的气氛在两人之间环绕,突然门外传来清冷、极具威严的女声:“丞相来了,也不派人通知朕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