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踉踉跄跄地走了,也忘了让人给准备茶水,还是一个小学徒出来瞧见两人站在院子这里,把他们引去了雅间,上了茶。
丁皎皎偏头看着程朗:“看来是眼红朱老板了。”
“也不一定。”程朗沉吟一下,道:“绒花其实很不好做,那个凤穿牡丹,多少经年的老师傅都不见得能做得出来。你想要做,你手里的师傅更厉害吧?对方只怕是想探探你的底。”
“然后呢?”丁皎皎不解,其实这些东西上手很快的,区别就是做的精致与否的问题,手巧的上手就更加快一些。
如果本身对于颜色的搭配比较有天分,那可就是如虎添翼了,丁皎皎从来不觉得这东西有多难。
程朗含含糊糊地说:“我幼时在南方呆过,见过那些老师傅做绒花。捻绒条他们就要学上几年,之后打尖什么的,要上手做绒花,怎么也要十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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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皎皎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程朗,叹气:“这就是敝帚自珍了。师傅都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想着要留一手。其实真正有天分的徒弟,哪怕晚上几年才学到真手艺,可正因为基本功打好了,再加上老天爷追着喂饭吃,以后成就只怕会更加不可限量。得不偿失。”
程朗挑了挑眉梢,摇头笑道:“你的歪理总是一堆。若是这东西学得快,都会做了,这不就不值钱了吗?绒花你现在能卖上高价,还不是因为十里八乡独一份?”
“所以让人嫉妒了。”丁皎皎又把话题绕回来了,想套我话没门!学会的人多了怎么了?无论什么手艺依靠的都是只有天分。
师傅不思进取,饿死那是必然的,师傅若是不断推陈出新,如此在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时态下发展,那么这个行业只能会是能人辈出,蓬勃发展,哪里会越发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