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伯夷忽然开口问:“镇上人家都知道了那家新开的铺子是谢家的?”
“当然。”张氏一拍大.腿,道:“当时闹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啊,那管事直接就跑到谢家门口去闹腾,把谢家要挤兑我们铺子的事情抖落地干干净净,谢老夫人都惊动了,你们没瞧见谢太太那张脸,黑如锅底啊!那谢举人当时在傅家书院参加诗会赏雪咏梅,听说消息传过去之后,他直接吐血晕了过去,啧啧啧,可怜哦。”
丁皎皎不太明白:“为何说他可怜?”
“可不是可怜吗?”吴氏叹道:“一个男人家,哪儿知道内宅这许多事?更何况他一心读书进学家里的事情都不知道,还被全家带累了名声。”
谢举人真的不知道吗?
丁皎皎是不信的,只是这世人的看法也实在是诡异,开铺子的事情按理来说是要抛头露面的,可一出事,这就属于内宅妇人操持的内务,是需要给家里赚银子的。
若是不出事,那就是,内宅妇人不懂得做生意,都要听男人的才好。
切……
丁皎皎嗤笑一声,专心致志地啃鸡腿。
丁伯夷若有所思道:“既然全镇人都知道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拿着合约去衙门告谢家?”
丁皎皎皱眉道:“谢家不会承认的,告了也没什么用。”
“有用。”丁伯夷淡淡一笑,眸底闪过一抹光。
程朗看他一眼,竟然跟着点头:“告吧,我们明日就启程回京了,过完年才回来。明日我们跟你们一起去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