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学堂跟毛线作坊里面都是妇人居多,别说丁山,就是村子里的男孩子们也不过来玩儿的。
一行人便回家去找监工的丁山。
丁山是真真老实,被问到也只是回答:“没有啊,你给我的图纸没有画就没有盖。我以为你们是要用恭桶的,毕竟外面就是地,谁家地里都挖了沤肥的粪坑,不拒倒在哪里都一样。”
“哪里一样了?”丁皎皎炸毛,毛线作坊且不说了,绒花学堂里面可基本上都是未婚的女孩子们谁那么脸皮厚地拎着恭桶出去啊?
更何况学堂里面没有茅厕,如果有人要方便,难道来自己家吗?
丁皎皎瞅着一脸轻松从自家茅厕出去的张娘子无语:“爹爹,请人盖茅厕吧,还要盖一个澡堂。澡堂就在食堂隔壁吧,有住在学堂的女孩子,总不能不让他们洗澡。”
“行。”丁山很听话,女儿说什么就是是什么。
丁皎皎看看时间,距离三月三也没几天了,她冷不丁又想起一件事:“看门的婆子请了吗?”
学堂跟毛线作坊是分开的,只有食堂相连,但是到了晚上食堂一锁门,那边是过不来的,现在只有毛线作坊那边有看门的,学堂这边还没有。
白氏瞧着这个操心的小不点,笑道:“找好了,这两天就过来了。请的是县里一个寡妇婆媳,说起来他们也是命苦,婆婆年轻时候没了丈夫,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好容易儿子成亲了,结果生了一场急病人没了。留下一个遗腹子,婆媳两个就难免溺爱了点,现在儿子成亲了,儿媳妇容不下这寡妇婆婆跟寡妇太婆婆,说是怕这家的寡妇会影响到她,怕自己也成了寡妇。”
“所以就过来看门了?”丁皎皎对这婆媳没啥意见,只是不太放心她那儿子儿媳妇:“他们不会过来捣乱吧?别回头看这婆婆太婆婆在这里赚了银子又上门闹事。”
“放心好了,不会的。”白氏这点顾虑也想到了,早就跟那婆媳言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