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
程朗嘴里咬着一节绷带,左手笨拙地往右手小臂上缠绷带,缠上两层,就扎紧了拿起桌上一封厚厚的信。
沈晞白收。
字迹娟秀中透着一股柔韧,程朗唇角微勾,诡异的面具下这一抹笑容越发让人不寒而栗,若是当敌方瞧见定然头皮发麻,做好警戒,这新冒出来的煞星,只怕又要饮血了!
程朗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里面每一句废话都熟记于,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那个小丫头的模样,她六岁了吧?应该是六岁了,长高了,不知道头发又没有长长。
那年沈晞白摘了她的帽子,那冒着青色发茬的脑壳格外可爱,不过想必扎着小揪揪的她更加可爱吧?
她手巧,戴上一朵小红花更漂亮。
程朗思绪飘远了,听到外面敲门声,他收起信看向门口:“进来。”
军医拎着箱子进来,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小将军,将军让我来看看你的伤。”
“不必。”程朗语气淡淡,听在耳中带着几分冰冷。
军医打个寒颤大着胆子瞄一眼他包扎好的伤口,再看眼桌上的伤药,躬身道:“那我就退下去了。”
程朗摆摆手,房门关上,他转身从枕头下翻出一个匣子,小心翼翼地把信放到里面。
织机吗?
程朗默了一瞬,转身去找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