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对此更是感同身受,那年虽然他们山这边没遭殃,可他小妾的娘家人却是山那头的,小妾全家上下几十口人只活了一个小侄女,待沈将军收服了乱党,他带着小妾回去操办丧事时,那满目血腥荒凉,至今难忘。
陈老板心神激荡:“县令大人请放心,给边关将士的,一定是最好的!我们就给工人一个工钱,自己分文不取!”
此话一出,连准备好做赔本买卖的王老爷也忍不住侧目,这人缺心眼儿啊还是缺心眼儿?这事儿能做不能说,这不是把大家架在火上烤吗?
甭管别人怎么想,陈老板最后在原定的价格基础上又降了办成的利,真的如他所说,不赚钱了,后来闹得家宅不宁,当然这是后话了。
各家老板都到齐之后,大家移步到院子里,院子正中央摆着一张方桌,正中央由红布蒙着一个盒子,杜县令讲话并宣布规则。
杜县令也很有意思,讲话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这竞标呢,在大周朝还是第一次,我就不多说了,规矩都在这里,底价以下方可作数。而最终我们取价格最低者得标。如质量比别人家好,价格差不多的状况下,我们择优而取。这次呢,我们是为边关将士效力,希望大家想一想,我们今日能够在这里欢声笑语,能够老婆孩子热炕头,都是谁带来的!好了,我宣布竞标开始!”
杜县令一声令下,县丞掀开红布,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三个玻璃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