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皎皎抽出一本账册双手捧上:“财帛动人心,这是去年到今年秦记绒花的所有收入。其中,秦记绒花出产所占仅为两成,其余八成是秦记绒花收购襄州府内所有绒花所出利润。我们秦记绒花自去年起出口海外,销往高丽等地,这是一块大饼。谁都想要咬两口。”
总管太监把账册捧给嘉兴帝,翻开账册他眼睛都直了:“一年赚了一万八千两银子?”
“是,这是去除所有成本之后赚到的。我们收购绒花给的都是高价,普通小绒花五文钱,往外卖是六文钱。本地珠宝行零卖是十文钱一朵。京城的绒花一朵小的十五文,收购却是三文。更多的还是他们自己的师傅做的,一个月月银只有八百文。”丁皎皎对此清楚的很,细数绒花利润。
“绒花师傅八百文,绒花学徒是只管吃住,不给钱,这些人一个月做小绒花可以做上上百朵,精致的绒花价格更加高昂。”
嘉兴帝随着丁皎皎的话语翻到精品绒花那一页,一个命名为“蜂戏蝶”的两寸绒花定价十两银子,收购价则在八两。
对于绒花这种首饰的物价嘉兴帝不是很清楚,转头看向身边的心腹太监,太监躬身回话:“老奴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宫里采买的绒花一般都不下于五十两。”
现如今粮价一斗米二十文到三十文不等,一石也在一百九十文上下浮动。一朵绒花如此高价,普通人家根本买不起。
那么买绒花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家可想而知。
由此及彼,嘉兴帝脸色更不好了:“我大周何时如此富裕了?”
年年税收都收不上来,国库入不敷出,一朵绒花就卖的那么贵?
丁皎皎眉眼低垂:“此为户部税收之事,陛下,珠宝行当利润颇丰,是该好好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