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訾轻声细语安抚:“你身上这么冷,我进被子里陪你,我衣服穿得厚,你让我换个衣服。”
他这样说了之后,握住他手才松了一些,可怜小猫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一双明亮清澈桃花眼湿漉漉盯着他看。
宋訾颇有些哭笑不得,三下五除二解了衣裳,用自己滚烫身躯给阿言取暖,源源不断热度透过贴在一起皮肉从他身上传递到阿言身上,没一会儿,后者温度终于慢慢上升了。宋訾背后都捂出汗来,长长松了一口气。
“糟了!”耽搁了这么久时间,他好像又迟到了。
“阿言,我得走了,明天,我明天就回来陪你!”
“不走不行吗?”司马彦顿时烦躁起来,“我还觉得有点冷。”中午时间怎么这么短,这才聚了多久,小七就要走了。
宋訾咬咬牙:“不行,我要是一直待着,指不定司长出来找我了。冷就多吃点热食物,后面厨房有热水,要是那些人来收拾,他们会做饭,就让他们给你做点热汤水。”
他替阿言梳了梳散落下来散落下来如墨长发:“你总是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得下心。”大美人实在是太太太难养了!就好像是一朵无比娇贵花,伺候得稍微不那么精细一点,马上就枯萎了。
偏偏这朵花,还是一朵结果果花,这果果是他辛勤耕耘结果,宋訾觉得自己就像是童话故事里被玫瑰花驯服小王子一样,他总不可能不管这朵倾注了这么多心血花,也不能管。那颗还很小青色果子。
司马彦道:“那就不要放心,你放了心,心上就没我了。”就是要时刻惦念着他才好,他要是事事省心,情郎就会去照顾别更需要照顾脆弱人。
“胡说八道,你生病又不舒服,健健康康不好吗。”宋訾看他状态好了不少,又起身穿衣服。
“等一下。”司马彦道,“小七。”
他下了床,赤着脚在地上走。宋訾赶紧拿衣服给他披上,拿上木屐:“穿鞋子!”好不容易捂热,别给他又冻上了。他叹了一口气,跟上阿言脚步,反正已经迟了几分,再耽搁一会儿,问题也不会太大。
司马彦转动了屋子里某个花瓶,他们所在房间就出现了一个大概一平米左右口子,上面还悬挂着软梯。
司马彦顺着软梯下去,宋訾赶紧跟上,怕就怕对方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软梯其实很短,高度大概在三米左右,下去之后,宋訾发现这是一个储物间,大概是十平米左右,里面摆了四五个大箱子,宋訾粗略看了下颜色,应该有好些年份。
司马彦不知道从哪摸了一串钥匙,好像有四五个,看起来是应对这些箱子。他对着光,观察了一下钥匙样式,然后打开了中间第三个箱子箱子上挂着机关,咔嗒一声,锁开了。
看阿言细胳膊要去抬箱子盖,宋訾忙伸手帮忙,结果盖子抬起来,里面金灿灿颜色把他眼睛都晃晕了。
这箱子里,有很多制作非常精美金饰,看起来有些像是新嫁娘用东西,不论金子本身价值,光是金簪、金冠精巧程度,随便一件都是相当罕见珍品,这拿出去,放在银楼里,都可以拿来当做镇店之宝。
凤冠那就更了不得了,利用拍卖会,再搞上一些噱头,绝对可以拍出比金冠本身值钱十倍,甚至是百倍价钱。
司马彦可能是习惯了,并没有多看箱子一眼,收了手,又把另外一个箱子打开。宋訾忙收手,听到箱子砰得合上,他心脏好像也跟着跳了一拍。
等到另外一箱子打开,宋訾一时间都失语了,好家伙,这一箱也是金灿灿,而且比另一箱堆更满,另外一箱主要是一个精巧绝伦金冠,铺在红色绒布上,周围散落了一些小巧玲珑金饰和珠宝,而这一箱子,那一根一根,叠放整整齐齐,都是方方正正金条。
虽然说,一两金,十两银,但是金子是硬通货,实际流通时候要比银子更值钱。
宋訾虽然不缺钱,但是家产庞大数字写在账本上好像只是一个数字,冲击性不如实物强。他看到这么多金子,还是不可免俗被震撼了一下。
他好像有点理解阿言为什么不肯离开这里,守着这么多金子,一般人都不愿意跑。阿言说自己拿钱换宫人伺候事,本来十分荒谬,但在这两箱金子面前,好像变得合理起来。
就是不知道,这金子到底是谁藏在这里,是曾经主人藏宝贝被阿言发现了,还是有人特地给阿言留,如果是后一种话,这人为什么不把阿言带走。
他正懵着呢,阿言把那个装着大金条箱子钥匙放到了他手心。大美人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含情脉脉看着他:“小七,这个箱子里面有两百根金条,一根是一两金,你在审刑司俸禄,是一个月十两银,十两银,一两金。你之前俸禄都给我了,我没用,都给你存着了。现在我拿一根金条,换你陪我一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