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别人都在羡慕李前很有经济头脑的时候,他做出了一桩更大的事。他到正想租了一栋一层楼的房子,三个开间的大铺面,用来卖粮油。李前在房子的后面又租了一个一层楼,有院子,有客厅,有两个房间。从此以后,他基本是吃住都在镇上,一方面是为了方便管理自己的生意,另一方面,问题就出现在这另一方面上来。
李前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当时他回家的时候,是一个人意气风发地,喜气洋洋的,穿着西装革履的,一双崭新发亮的黑皮鞋,赚足了村人的眼光。
梁小琴看到丈夫凯旋而归,十分欣喜,虽然李前外出的这几年,很少回信,信里也很少会说些眷念的话。但是,自己一个人勤勤恳恳地照顾好老人,照顾好孩子,操持好这个家,现在看到自己当家的回来的,心里的那份沉重的负担,终于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
特别是后来,搬进了新房子,梁小琴感觉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来了。她还勤勤恳恳地耕种好田里的庄稼,而店铺的收入是额外的一笔经济来源,这样的一个结合,让梁小琴一家过上了村里人都羡慕的富裕生活,梁小琴满心欢喜。
然而,这样的好景不长,当李前把镇上的粮油店开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一些风言风语就开始传入了梁小琴的耳中。
李前开粮油店的时候,招了一个女助理,准确的说,这个女人年龄跟梁小琴不相上下,面容不比不上梁小琴的女人,是李前带回来的。
至于从哪里带回来,谁也不知道,大家只是知晓她操着一口普通话,不会讲当地的方言。
女人身材娇小,但是一双细眉丹眼皮的小眼睛,显出衣服温顺的样子。她总是喜欢穿白色带花纹的衬衫,神色的长裤,皮肤蜡黄,长着雀斑,这样的样貌的,不是十分的吸引人,所以当初梁小琴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对她是一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
当粮油店生意红红火火的时候,李前跟梁小琴提出了离婚。
“大哥,你说说理,他怎么就要跟离婚了呢。”梁小琴哭成个泪人一样,在巧珍家,跟李山哭诉。
李山一听这消息,血管喷张,浑身涨红,火冒三丈,拍着桌子气愤地说道:“四弟,这是鬼迷心窍,良心被狗吃了!”
“大哥,这婚,当初是你撮合我们的。”梁小琴双手蒙住脸,眼泪从指缝里喷涌而出,嚎啕大哭地说道。
她这话,李山听了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巧珍坐在旁边,看到梁小琴哭得那么伤心,唉声叹气几声,然后去拿了一条干毛巾递给她擦擦脸,哀叹地说道:“小琴啊,来,擦擦,别哭坏了身子。”
一块毛巾根本止不住梁小琴那撕心裂肺,喷涌而出的眼泪。最后,还是因为哭倦了,面目无光地,带着红肿的眼睛,满脸的泪痕,精神恍惚地在巧珍的陪同下走回家,在巧珍的安抚下,躺在床上,眼睛睁开一动不动的,就是静静地躺着,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魂魄,只剩下一句留存着生命气息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