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手段也非朝夕可以养成。
骆允之“腾”地直起腰,瞪大乌溜溜的眼睛看她:“那允之不归家,与师傅厮守到老如何?”
骆商陆:……
这用词……
别过脸咳了两声,骆商陆扯唇假笑,拍拍他的小屁股不再多言。
她怕再说下去,骆允之会折在她手中。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
骆允之缠了骆商陆一路,终究没躲过被塞进学堂的苦逼命运。
他老成的叹了口气,一脸沧桑,看得骆商陆忍俊不禁。
今日上的是四书中的《论语》。
骆商陆定下心神,翻开书本开始讲授。
朗朗读书声引来鸟鹊,下地干活的农人每经过学堂,都会忍不住驻足观望。
——
骆商陆来依山村七载,教授出一位状元、三位举人,一时间可谓风光无两。
许多富商巨贾出高价意聘她为自家孩子授课,奈何骆商陆并不缺那些个黄白之物,婉言相拒。
这让依山村村长松了口气。
有能耐还便宜的骆夫子若离开,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骆商陆只觉这几日村长着实来的勤了些,提的鱼虾水缸中都养不下了。
她拒绝多次。依旧抵挡不了村长的热情。
舔冰沙的骆允之眼睛咕噜一转,眸光闪闪,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师傅,晚上允之想吃酸菜鱼和百味虾。”
基本对骆允之有求必应的骆商陆二话不说撸起袖子杀鱼剥虾,熟练程度一看就知平日没少做。
骆允之舔舔酸甜的冰沙,眯眼冷哼:谁说他师傅不疼他要和夏梨那个丑货成亲的?
笑意顿起,却独独添了寒意:他要去撕了那些憨货的臭嘴!
碗中冰沙只剩一半,骆商陆怕骆允之吃多了腹寒,将其收了起来。
对上他不满委屈的眼,她笑言:“吃多了晚饭该吃不下了。”
骆允之撇撇嘴,非常不愿的默认了她的行为。
不吃就不吃,哼~
小孩性子,骆商陆也不与他计较,只笑笑便作罢。
“骆夫子可在?”
骆允之一下子就辨出了来人,瞬间表情尽失,眼中森寒见者心悸。
打扰他和师傅的独处,可真是让人…不爽。
偏偏骆商陆还解下围裙,急不可耐的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