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搞偷袭,玩不起!比划拳脚功夫,结果玩上了毒,真是岂有此理!”骆允之捂着肿成猪头的脸,忿忿不平的埋怨。
骆商陆憋着笑,喝了口茶压了压上扬的嘴角,语气波澜不惊,“素阁座右铭:兵不厌诈。战场瞬息万变,当君子就得丧命,谁手段多谁才能活下来。”
可他就是气不过,端起茶一口闷,疼得他直抽抽。
“师傅,他们那般比试是为了什么啊?”骆允之蛮好奇。
“出任务,胜者才有资格去。”
骆允之:“去哪出任务?”
骆商陆赏了他一个脑瓜崩,“小屁孩问那么多作甚?总归你没资格去。”
骆允之:扎心了师傅。
咽下胸口涌动的黑血,他扭曲的笑了笑,回房上药去了。
真尼玛疼。
行军月余,终于抵达岩山关。
南疆已进攻三次,大梵士兵虽未受伤,一个个却中了奇毒,城内大夫皆束手无策。
眼看着上万士兵一天天衰弱下去,梵明珠很是焦急。
“右相可有法子?”
左思齐摸摸光溜溜的下巴,闭目沉思。
主子好像说过这种毒,叫啥来着?
两条眉毛扭成了毛毛虫,她还是没想出来。
不过听说素风也要来岩山城,到时候问问他,看他知不知道。
即将抵达岩山关的素风打了个喷嚏,总觉得有人在惦记他。
“将军,微臣只是一介读书人,实在不知这是什么毒,微臣惭愧。”
左思齐真惭愧,惭愧她忘了这种毒的名字,解法自然不可能记着。
中了此毒不痛不痒,吃喝拉撒皆正常,只是器官开始衰竭,人的精神头也一天不如一天,最后悄无声息的死在睡梦中。
比起缺胳膊少腿,这种死法好像不是那么难接受。但是一天死十几个,你再看。
肉体受到重创就罢了,精神上也是种不小的打击。
很多士兵表示:宁愿死在战场,不愿窝囊消亡。
梵明珠愁得头发都白了一半,房间里的灯久久不息。
左思齐备了一桌好酒好菜,端坐着等候某人的到来。
“哇!小思,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吧,怎么知道我还饿着。”
神出鬼没的素风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扯下一条鸡腿就啃,吃相埋汰,左思齐忍不住往后挪了挪。
这货谁啊,她不认识。
等素风吃饱喝足打了饱嗝,左思齐才问:“主子派了多少人?”
他掏了掏牙,流里流气的说:“二十个。阁里那些憨货都快憋死了,比试的时候手段一个比一个毒,劳资后背现在还痛着呢。”
左思齐嘴角抽了抽,阁里那帮家伙丧心病狂的手段她深有领教。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心酸。
“对了,岩山关这些士兵中的毒叫啥来着?我从白天想到晚上,愣是没想出来。”
“美人醉。”
这名字,愣是给左思齐整不会了。
咋听咋像青楼的名字,南疆人口味真独特。
“怎么解?”
素风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美人醉是由南疆一种特有的花提炼而成,依在花蕊中的粉色小虫,就是解药。”
左思齐脑袋更大了,南疆特有,意味着大梵不会有,此毒何解?
“放心吧,主子早派人去了,明天下午他们应该会带着解药回来。”
素风的话宽了她的心,疲乏的靠在椅背上,“跟这群人对战,防不胜防。衣食住行,说不准都暗藏玄机,搅得人身心俱疲。纵使解了这次危机,还不知有什么危险在前方等着。”
大梵建国这么久,从未和南疆交过手,没有前车之鉴,这场仗打起来,谈何容易。
瞧着她颓废的样子,素风没忍住赏了她一根鸡骨头,“朝堂呆太久,脑子都给你呆退化了。素阁推崇的是什么?兵不厌诈!他们玩阴的,咱也玩,看谁阴得过谁!”